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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我忘了它的名字,但這花很名貴,種在離那棵桑樹不遠的牆角花棚下。這株花是羅傑小的時候用自己的錢給他母親買的,他領我看過,我記住了它。”

“也許這朵花正是羅傑親自摘給你的。你沒聽爸爸說他昨天見到他了。”

“沒聽說!羅傑!羅傑回來了!”莫莉說。她的臉先變得通紅,接著又變得蒼白。

“是的。噢,我想起來了,爸爸進來時你已經說了,他一早又被叫去給討要的比爾太太看病。是的,羅傑是前天回到莊園的。”

可是莫莉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暈得一時不能繼續插花。“羅傑回來了!“訊息來得突然,她不勝驚訝。

這天吉布森先生特別忙,直到下午很晚才回來。莫莉一直坐在客廳裡,連已養成習慣的午睡也取消了。她急於聽聽羅傑回來的情況。她覺得羅傑的回來幾乎令人難以置信。其實,羅傑的回來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她久病在床,生活單調,忘記了時日。羅傑離開英國時,他的打算是遍遊東非洲,直到好望角,然後,下一步是繼續前行還是航海,則視他科學考察的需要而定。最近一個時期,給他的信都寄到了開普敦。兩個月前,他在那裡收到了奧斯本去世的通知和辛西婭匆匆發出的解除婚約的信。他並不認為自己立即返回英國有什麼不對,他向派他出去的那些人作了彙報,詳細向他們解釋了奧斯本私下結婚及突然病死的種種情況。他們聘他外出考察的期限還有五個月,他提出他們可以隨便換個時間讓他再出去五個月。他們接受了他的建議。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是有財產的紳士,明白證實長子的婚姻合法及確立他的孩子為一份代代相傳的地產的自然繼承人是件萬分重要的事情。吉布森先生長話短說,只用了幾分鐘是件就把這麼多情況告訴了莫莉。她在沙發上坐起身來,兩頰紅潤,兩眼發亮,樣子非常好看。

“嗯?”她父親話停之後她問道。

“嗯什麼?”他俏皮地問。

“噢!好多事情呢!我等了你一整天,想樣樣事情都問問你。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要是一個二十四歲的青年人還會長的話,我應該說他比原來高了。實際上,我想這只是因為他比原來寬了,壯了——肌肉更發達了。”

“噢,他樣子變了嗎?”莫莉聽後有點不安地問。

“不,沒有變,但也不是和以前完全一樣。舉個例子來說,他的面板曬成了褐色,像漿果一樣,有一點點黑人的那種顏色。長了一把漂亮的鬍子,飄飄灑灑地像我那匹棕色馬的大尾巴。”

“長鬍子了!往下說,爸爸。他說話沒變吧?在萬人之中,我也能聽出他的聲音來的。”

“你要是指他說話帶上了西南非洲土人口音的話,那我倒沒有聽出來。他也沒有把very說成berry,我此時此刻正好記起黑人說英語就好混淆這兩個詞。”

“我看不出你這話說得有多妙,”吉布森太太說。她是在父女二人談話開始後進來的,還不瞭解他們談話的主旨是什麼。莫莉心煩起來。她原打算繼續問下去,纏住父親叫他明確而又實在地回答問題。但她知道,她繼母一介入談話,她父親很可能借口有什麼要緊事情得處理而走開。

“對我說一說,他們在一起相處得怎麼樣?”在通常情況下,有吉布森太太在場,她是不會問這樣的問題的。因為父女二人心照不宣地達成協議,隻字不提他們所知道的、所看到的有關當前哈姆利莊這個三口之家的情況。

“噢,”吉布森先生說,“羅傑顯然是在堅定地、不聲不響地把樣樣事情理順。”

“‘把事情理順’,那麼,什麼事情不順?”吉布森太太立即問道,“是鄉紳老爺和法國兒媳婦合不來吧,我想?辛西婭當機立斷,我一直為之高興。不然的話,攪和到這麼複雜的環境中去,左右為難。可憐的羅傑,回到家裡卻發現自己被一個小孩子頂掉了。”

“我對莫莉說羅傑為什麼回來時,你還沒進來,親愛的。他回來就是為了把他哥哥的孩子馬上扶上他理所應得的合法地位。因此,他現在看到他辦的事情已有進展,感到高興,感到滿足。”

“這麼說,辛西婭和他解除婚約對他影響不大?”(吉布森太太現在倒肯定說出婚約二字了。)“我從來沒有認為他多重感情。”

“恰恰相反,他感到非常痛苦。昨天他和我為此事談了很久。”

莫莉和吉布森太太都希望吉布森先生再講一點有關這次談話的情況,但是吉布森先生不肯多說。他只說了一點,那就是羅傑堅持自己有權見辛西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