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他說的是:“羅傑又不是奧斯本!”吉布森先生也就根據這一判斷接了話。他話說得比莫莉以往任何時候聽到的都要平靜。
“是的!這我們知道。我希望羅傑能做些什麼,或者我能做些什麼,或者任何人能做些什麼,使你得到安慰。不過,我知道,你的痛苦不是凡人能安慰得了的。”
“我真想說,這是天意,先生,”老鄉紳說道。他第一次抬起眼來望著吉布森先生,說話的聲音中也多了點活力。“可是要順從這等天意難呵,沒遭不幸的人想象不出。”大家一時無語。老鄉紳又開始說,“他是我的頭生孩子,先生,我的長子。最近幾年.我們相處得不是——”他的聲音哽咽起來,但他控制住自己——”不是十分友好。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我多麼愛他。”說到這裡觸悲痛欲絕,嚎啕大哭起來。
“這樣倒好些!”吉布森先生悄悄地對莫莉說,“待他稍微平靜些時,把你知道的一切不折不扣地全告訴他,不要怕。”
莫莉開始說了。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過高,不自然,好像不是自個兒的聲音。但她話說得很清楚。老鄉紳沒有注意聽,至少一開始是這樣。
“有一天我來到這裡,那時哈姆利太太正在生病,”(她說到這裡,老鄉紳屏住了他那痙攣做的呼吸)“我在圖書室,奧斯本進來了。他說他來只是想找一本書,叫我不必管他,因此我繼續看我的書。過不多久,羅傑沿著那條石板鋪成的花園小徑來到窗外,窗子開著。他沒有看見我,因為找坐在一個角落裡。他從窗外對奧斯本說:‘這裡有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