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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康總,咱們今兒能不能見個面呀?”

“我?和你見面?”老康實在沒想到陰魂還敢見天日,“有這個必要嗎?”

陌生人又沉默了。老康聽到自己的手機裡,除了對面街道的嘈雜之聲,就只有陌生人的呼吸聲了。等老康又“喂喂”了兩聲之後,陌生人才暗啞著嗓子,像是乞求,又像是命令一般地重新開了口:“你!把錢給俺!”

老康沒有驚詫,反而感覺這一切盡在意料之中,是遲早要發生的事兒。俗話說,無利不起早嘛!這個神經病一般的陌生人,一直對自己神出鬼沒、糾纏不捨的狼子野心,現在終於昭然若揭了!而且,沒有一點兒浪漫,也沒有一點兒脫俗,完全是俗不可耐的伎倆,玩來玩去說到底,還就是一個字:“錢”!

“要多少?”老康問得心平氣和,他本來就欠了陌生人的,尤其是透過陌生人的訊息在五一支行獲得的那單保險業務。

陌生人突然嗚嗚咽咽地哭了。那哭泣之聲,透過話筒傳過來,依然悲悲切切,十分撩人心肺!

“你?這是……咋回事兒?”老康把自己外凸的眼睛驚得大大的,簡直是不知所措了。在他的腦海裡,這個陌生人一被假想成頭頂禮帽,眼戴墨鏡,強悍兇惡的大漢!大漢頂天立地,站要站得直,死也要死得像個樣兒,咋會娘們兒一樣,哭起來了呢!?

“他們……他們不讓俺考試?”陌生人突然傾訴一般地說,彷彿老康不是他未曾謀面的對手,而是他的父母師長或者摯友親朋一般!

老康張口結舌地問:“你……是個學生?!”

“俺這學期沒錢,學校競不讓俺參加期末考試了!”陌生人繼續控訴,哭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起來。

“你是啥學校的?需要多少錢?”老康見陌生人的情緒這樣不穩定,聯想到以往他那時而陰險、時而真誠、神神秘秘的德行,推想對面的陌生人恐怕不是一個陰險狡詐之徒,更大的可能卻是一個精神自閉、感情脆弱的精神不太正常的青年人,甚至是未成年人!見陌生人只顧哭,就是不說話,心地善良的老康沒心思再想自己對此人的恩怨了,反倒著急起來。他本想大包大攬地幫助陌生人解決難處,但又怕被這個匪夷所思之人敲詐勒索,便試探著問:“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我都儘量滿足你!”

“借俺四千塊錢……行嗎?”陌生人終於停止了哭泣,試探著問。

聽對面這樣一說,老康開心地笑了。現在看來,雖然幫了自己一些小忙,但卻更多地是讓自己心煩意亂,甚至心驚膽戰的陌生人,明擺著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呆的書呆子!本來自己就欠他的錢,他卻依然好著自己的面子,偏說要“借”!

老康用像大人對小孩兒一樣的語氣說:“那我就先給你五千!說吧,我到哪兒給你送錢?”

“野鴨湖!”

“野鴨湖到底在哪兒?你說了好幾次,我還真沒去過!”

“問你老婆不就行了嗎?”

老康不高興了:“老弟,你不是說換玩兒法了嗎?咋又提她?”

於是,對面的陌生人用從未有過的合作態度,向老康認認真真地描述了去野鴨湖的線路。老康終於聽明白了,順口說道:“正好,我還可以順路給人送一筆保險業務提成!”

“保險業務提成?”陌生人彷彿悟到了什麼,警覺起來,並一刻不停地問,“一定是一筆不小的錢吧?”

在老康趕到醫院之前,陪龔梅出院的人,當然是非譚白虎莫屬。雖然龔梅在慶功會上只是一時之間氣悶心兒地昏厥,雖然她只在醫院裡躺了一會兒就甦醒過來,但是,譚白虎依然為自己心中的美神所遭受的委屈而義憤填膺。仇恨像酒精一樣浸透了他的血液與神經,他咬牙切齒地發誓,不治一治阮大頭,放倒至大支行的任博雅,自己就不算個男人!雖然任博雅是自己的老鄉,也曾經多多少少地幫過一點小忙,但衝任博雅那不地道的為人,他譚白虎也只得再所不惜了!他盤算著,自己的最壞結果無非就是:舉起依然藏在地磚下的手槍,讓手槍裡剩下的四顆子彈,一顆留給自己,其餘的三顆,分別穿透阮大頭、江莉莉和任博雅的腦殼!!!

辦理完龔梅的出院手續,譚白虎攙扶著美女行長下樓,彙報時,卻是一副難以掩飾的惡狠狠,他說:“龔行,諸葛秀的第三副藥,我給扔了!”

龔梅立刻驚叫道:“扔哪裡啦?”

譚白虎不曉得龔梅驚詫的意思,鼓起自己的細眼睛,詫異道:“反正是魚死網破,隨便扔到咱們支行的拉圾箱裡啦!”

龔梅一聽,就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