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他恨莊德祥:平時裝得那麼紳士,一幅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學者相,和他走得很近,相處時像兄弟一樣隨和,而現在居然趁他外出的機會爽他老婆……他也恨狄麗麗:他那樣愛她,對她一切百依百順,而她卻在他外出之際,把一個近60歲的老頭子帶上了他的床……
想到了這裡,他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對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難怪莊德祥那麼忙,還抽時間攜夫人前來幫他搬家。現在看來,莊德祥來幫忙他搬家,可謂是一箭三雕:一則表現他平易近人;二則可以讓侯島從內心感激他,從而即使出了什麼事也不好意思對他採取強硬手段;三則可以找準地方,將來偷情方便。而且,莊德祥還帶著他老婆殷柔來,這樣就更具有迷惑性。這個莊德祥,原來不僅學術上有一套,在風花雪月場上也是一隻老狐狸啊!
想著想著,侯島不禁又問起了自己:有必要得罪莊德祥嗎?你考研究生的目的是為了什麼?狄麗麗是你老婆嗎?她喜歡和別人Zuo愛,你管得著嗎?侯島啊侯島,你也只不過是狄麗麗滿足性慾的“勞工”而已,犯得著為了她偷人的事自毀前程嗎?
不,沒必要!既然別人不把你算什麼,你又何必在乎別人呢?想到這裡,他又不禁高興起來了。因為有這幾張照片在他手裡,他在莊德祥那裡就有了尚方寶劍,到時看誰怕誰,如果莊德祥得罪了他,他就拿出這個“核武器”嚇唬嚇唬他。狄麗麗也是如此。惹得他不高興時,他也可以拿這個“核武器”要挾她一回。還有殷柔,也可以拿著這個“核武器”去打她的主意。誰不服,他媽的就讓她撕破臉。就相互利用吧,誰玩得過誰還在後面呢!一股奸笑不知不覺地寫在了他臉上。
他笑著走出小區,鑽進一家網咖,將手機裡的照片存進他的郵箱裡了。上了幾個小時的網後,他便忽悠悠地去找以前的一個同事喝酒,想放開心懷醉一場。
正文 第7章 故地遇師孃
侯島的哥們兒馬藝德是離他家幾站地的一私立學校的老師,教高中數學,為人比較直爽,與他的交往還可以。
剛到北京時,他也在那所學校教過半年書。那時他教語文,馬藝德教數學,所帶的兩個班都相同。由於業務上的聯絡,他與馬藝德接觸得比較多。後來他發現他們比較投緣,就經常在一起喝酒,討論一些教學問題或者日常生活中的問題。
馬藝德是奔四的人。按說,與侯島的年齡相隔比較大,很難有共同語言。但由於兩個人比較敦厚,在很多事上的看法比較相似,交往以後就不知不覺地成了忘年交。那時每逢週末,他與馬藝德就在一起喝酒、侃大山——工作的煩惱跟哥們兒說說,生活的看法跟兄弟談談,常在一起侃侃,常在一起侃侃,哪怕說說廢話侃大山……
1半年後,侯島就跟莊德祥讀研究生去了。他從大學生變為老師,又從老師變為大學生,就如魯迅所說的,像一隻蒼蠅在空中飛了一圈又落回了原地。在去找馬藝德時,他內心還真有類似的感覺。
回想起在那所私立學校教書的日子,他真是沒什麼值得留念的。他既沒受到領導的重視,也沒受到那位小美眉的青睞,光棍而來,光棍而去,不留下一點故事,不帶走絲毫浪漫。但是,人畢竟多少有些戀舊情緒,畢竟還有與他比較投緣的哥們兒在那裡,因此他還是愛屋及烏,決定去故地重遊一次,和哥們兒一起喝喝酒,侃侃大山。
侯島拿出手機,撥通了馬藝德那個用了3年還依舊在用的手機:“喂,馬哥,我是侯島,小侯。你現在有時間嗎?我來看你來了!我馬上就要到學校……”
“哎喲,小侯啊!你好你好,好久沒你的訊息了!……哦,我現在在上課呢!你先到辦公室裡等我吧!我還是坐那一張桌子……”馬藝德接到電話,雖然很有些意外,但聲音依舊洪亮,依舊充滿了熱情。山東大漢嘛,性情中人士,還是很有男人味兒的。
侯島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才三點多一點。他在網咖待了那麼長時間,怎麼現在還這麼早呢?而上午在家裡看那對狗男狗女做苟且之事時,他感到他們Zuo愛的時間他媽的有一萬年長。這,都是人的心理作用啊!
侯島收起手機,朝那所學校趕去了。不到半小時,侯島就到了那間他曾經辦公過的辦公室。
一進門,有幾個同事便認出了侯島,笑著與他打招呼說:“噢,侯老師!侯老師!稀客,稀客……什麼風把你吹回來學校了!早上,校長還說過,做人要侯島,教書要侯島。你看,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到嗎……”
“呵呵,是啊,是啊,做人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