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明顯,以致看得出來。
“不用擔心,便是歸隱深山,朕……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司馬澄忽然說,已帶了絲患得患失的忐忑。
一直以來,他都在奪取別人的,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害怕失去?
也許,他一直以來的奪取,都只是因為害怕失去,失去曾經的擁有。
可更可怕的,也許是自以為是的擁有,卻從不曾真正擁有過。
司馬澄舌尖有微微的麻,手腳有微微的軟,嗑睡般的疲乏,如一波波的潮水,無聲上湧。
司馬澄搖了搖腦袋,再搖了搖腦袋,終於吸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地望著小謝妃:“你,你在茶點裡放了什麼?”
小謝妃的笑容越發淒涼,暗沉沉如沒有星的夜。
“你做的孽,終究太多,歸隱……對你已太奢侈。”
那片刻前與他纏綿發誓的女子,悲涼地說著,慢慢向後退去。
司馬澄想拔劍,卻發現自己的劍已在城樓交給了慕容飛。
“殺了她!”司馬澄對著杜如花不甘地嘶吼著,指向小謝妃。
“是!”杜如花一如既往地聽命,然後出劍,疾刺。
刺入司馬澄後心,從前胸貫透,正如紫蘿的致命傷口。
司馬澄不信地回頭,踉蹌而起的力道,將滿幾的茶點甩了一地,噹啷啷亂響,震得人發暈。看著自己一貫忠實得如母狗般的女侍衛,司馬澄幾乎已問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背叛……”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杜如花收劍,流淚:“我喜歡白大哥,一直喜歡。可我知道他和李清容才是一對,我只盼著,能有機會伴在他身邊,那麼,在他不些餘暇時,也許能多看我兩眼。可你竟然容不得我那樣小小的心願!我不過多看白大哥兩眼,你便奪去我的貞操,讓我再沒資格去喜歡他,讓我髒得連暗戀的資格都失去了!你並不喜歡我,何必要這樣對我?為這些損人利己的事,你害了多少人?”
司馬澄恍然大悟:“紫蘿暗中派人通知我去凝華宮抓白天曜,我們卻撲了個空,那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