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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歸,又以供數年之食。後不復知張老所在。

☆劍仙

淄川姜子簡祖寺丞,未第時,肄業鄉校。嘗偕同捨生出遊,入神祠,睹捧印女子塑容端麗,有惑志焉。戲解手帕系其臂為定。才歸,即被疾。同舍生謂其獲罪於神,使備牲醴往謝。於是,力疾以行,奠享禮畢,諸人馳馬先還,姜在後失道。日且暮,恍惚見白氣亙空,常當馬首。天將曉,始到家。妻孥相視,問訊勞苦。方就枕,聞外間呵殿聲,一女子絕色,自轎出,上堂拜薑母。啟雲:“妾與郎君有嘉約,願得一至臥內。”姜欣然而起,妻將引避。女請曰:“吾久棄人間事,不可以我故,間汝夫婦之情。”妻亦相拊,接歡如姐妹。女事姑甚謹。值端午節,一夕制彩絲百副,盡餉族黨。其人物花草,字畫點綴,歷歷可數。自是皆以“仙婦”呼之。居無何,白其姑,言:“新婦且有大厄,乞暫許他適避災。”再拜而別,出門遂不見。姜氏盡室驚憂。少頃,一道士來問姜曰:“君面色不祥,奇禍立至。何為而然。”具以曲折告。道士令其淨室設榻,明日復來。使姜徑就榻堅臥,戒家人須正午乃開關。久之,寒氣逼人,刀劍戛擊之聲不絕,忽若一物墮榻下。日午啟鑰,道士已至,姜出迎。笑曰:“無慮矣。”令視所墜物,一髑髏如五斗大。出篋中藥一刀圭,糝之悉化為水,姜問其怪,道士曰:“吾與女子皆劍仙,女先與一人綢繆,遽舍而從汝,以故懷忿,欲殺汝二人。吾亦相與有宿契,特出力救汝。今事幸獲濟,吾亦去矣。”才去,女即來,遂同室如初。治薑母之喪,哀哭嘔血。姜妻繼亡,撫育其女如已出。靖康之變,不知所終,廉夫寓鄱陽而卒。厥孫曰好古,至今為饒人。

☆武都山女

武都山精,化為女子,色美而豔,蜀之所無。蜀王開納為妃。未幾物故,王念之不已,築墓使高,以示不忘。武都長人費氏五丁,從而媚王,以大力負武都山土,增壘之。不日,墓與山齊。王名之曰:“武擔山”,謂妃死而懷土也。以石鏡表其門。杜甫詩曰:“蜀王將此鏡,送死至空山。冥寞憐香骨,提攜近玉顏。眾妃無復嘆,千騎亦虛還。獨有傷心石,埋輪月宇間。”事見《蜀本紀》及文昌《化書》。

山精化女,宜壽而反天,何也?豈蜀道應通,天故假女靈以借力於五丁耶?而或以為秦欲通蜀,詭言:“牛糞金,蜀王使五丁開道以迎牛。”疑相傳之誤也。

☆大儀山仙女

張英初拜儀隴縣尹,過採石江,遇一取水女子,姿貌絕世,謂英曰:“五百年夙約,與君當會於大儀山。”英叱之,至任幾半載,日夕聞機聲,一日,率部眾逐機聲而往。行數里,至大儀山上一石洞,門鑰宛然忽開,前女出迎,相攜而入洞。門即閉。從吏哀號,忽圓石一雙,自門隙出。眾取石歸,近縣五里不能舉。邑人建祠,塑其像,置此石像腹,至今祈禱輒應。廟曰永濟。

☆青梨山神

《文昌化書》雲:青梨山神,高魚生郡民孫滌女,方婚之夕,魚生拘其魂而亂之,為鄰封白池龍神所察,予覘之,與女俱訊。既伏其辜,歸其魂,女乃蘇,鞭魚生背三百,黜其職,保奏已故孝子吳宜肩代之。

☆麻山神

漢景帝廟,在荊州之麻山。相傳昭烈下江陵建祠於此,居人因祀為土神。每元日,設樂迎像,入民舍奉之,歲更一家。正統初,縣東張氏女年十六,有殊色,求聘者,父母未嘗輕許。女每晨盥,指水中有黃蓋影,而家人弗見也。一日病死復甦雲:“初合目時,儀從塞門,稱麻山神來迎夫人。因升輿而行。半道,因憶去時失將梳具。從者言,夫人須自往取之,故暫回耳。”命取梳具置櫬中,尋復氣絕。父母悲甚,為肖像廟之側室祀之。見《說聽》。

☆漢女

鄭交甫常遊漢江,見二女皆麗服華裝,佩兩明珠,大如荊雞之卵。交甫見而悅之,不知其神也。請其佩,二女手解佩以與,交甫受而懷之。行數十步,視懷空無珠,二女忽不見。

漢女解佩,未及於亂,而後世遂以為風流話柄,何耶?

☆洛神

太和處士蕭曠,自洛東遊。至孝義館,夜憩於雙美亭。時月朗風清,曠善琴,遂取琴彈之。夜半,調甚苦。俄聞洛水之上,有長嘆者,漸相逼,乃一美人。曠因舍琴而揖之,曰:“彼何人斯?”女曰:“洛浦神女。昔陳思王有賦。子不憶耶?”曠曰:“然。”曠又問曰:“或聞洛神,即甄皇后謝世。陳思王遇其魂於洛濱,遂為《感甄賦》,後覺事之不正,改為《洛神賦》,託意於宓妃,有之乎?”女曰:“妾即甄后也,為慕陳思王之才調,文帝怒而幽死。後精魂遇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