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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貌非常,特欲一致殷勤,無他意也。”進以雞黍酒脯。其人袖中取出金鉤子一雙,左右分掛其須,從容飲啖,無異常人。既畢,謝主人曰:“某萍梗江湖,遨遊上國,落落無見知者。荷君兄弟,置酒為樂,又執禮最恭。自慚無有異日,未知圖報何地耳?”自是別去,數年杳無聲跡。

後大郎二郎各挾資往嶺南販漆,既至海上,惡風飄泊,夜為海賊劫至一寨中,兄弟相持而泣,自分必死。既見寨主,便問:“汝兄弟何以至此?”下階親釋其縛,蓋即昔年滿面長毛人也。何答以:“販漆”曰:“漆不須買,荒寨所餘。”開筵設具,強留之半月。厚贈金繒,復遺之漆四十桶,滿載還家。入門,與母妻相慶,兄弟各分二十桶。適新郭人來買漆,舁之一桶去;明日五更復來。大郎疑其中有物,覆之,每桶底置二元寶在。因秘而不言,盡出其囊中裝,以他客悉居二郎之漆,而罟其金。二郎不知也。後稍稍覺露,二郎不勝忿爭,求索無厭,大郎便以毒藥鴆殺之。二郎之婦訟於官,論大郎抵死。獄已質成,無異詞矣。後大郎亦使其婦出訴於御史臺。時邵天民按江南,見大郎婦妍冶上色,非人間有也。徑呼至案前,以眉語挑之。夜與指揮張建節謀,張取食籮,鑿通其底,坐婦。託言領給於中,舁而進,伴御史宿三夜。後便更男子衣,夜混執燈者入,無忌憚矣!御史卒釋其夫之罪而出之。里人皇甫司勳汸,撰《淫史謠》雲:“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