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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光好》詞贈之曰:“好因緣,惡因緣,抵得郵亭一夜眠,別神仙。 琵琶撥盡相思調,知音少。待得鸞膠續斷絃,是何年?”

後數日,李主宴於清心堂。命玻璃巨鍾滿斟之,陶毅然不顧。乃命弱蘭歌前詞勸酒,陶大沮,即日北歸。

☆何郯

文彥博,慶曆間知益州,多燕集,有飛語至京師。御史何郯聖從謁告歸裡,上遣因便伺察之。張俞少愚,潞公客也,迎見聖從於漢州。有營妓楊姓者,善舞,聖從喜之。少愚因取項帕題詩曰:“蜀國佳人號細腰,東臺御史惜妖嬈。從今喚作陽臺柳,舞盡春風萬萬條。”

後數日,聖從至成都,頗嚴重。一日,潞公大作樂以宴之。迎此妓雜府妓中,歌少愚之詩以酌,聖從每為之醉。及還朝,潞公之謗乃息。

潞公飛語,自當暴白。然聖從此來,安知無含沙者,囑之伺射。而竟以項帕一詩,渙然冰解。既息潞公之謗,又成聖從做一好人,此張俞作用之妙也。

☆王鈇

紹興中,王鈇帥番禺,有狼藉聲。朝庭除司諫韓璜為廣東提刑,令往廉按。憲治在韶陽,韓才建臺,即行部按番禺。王憂甚,寢食幾廢。有妾故錢塘娼也,問主公何憂?王告之故。妾曰:“不足憂也。璜即韓九,字叔夏,舊遊妾家,最好歡。須其來,強邀之飲,妾當有以敗其守。”已而韓至,王郊迎,不見;入城乃見,岸上不交一談。次日報謁,王宿治具於別館。茶罷,邀遊郡圃,不許;固請乃可。至別館,水陸畢陳,妓樂大作。韓踧踖不安。王麾去妓樂,陰命諸娼淡妝,詐作姬侍,迎入後堂劇飲。酒半,妾於簾內歌韓昔日所贈之詞。韓聞之心動,狂不自制,曰:“汝乃在此耶?”即欲見之。妾隔簾故邀其滿引,至再,至三,終不肯出。韓心益急。妾乃曰:“司諫曩在妾家最善舞,今日能為妾舞一曲,即當出也。”韓醉甚,不知所以。即索舞衫,塗抹粉墨,踉蹌而起,忽跌於地。王亟命索輿,諸娼扶掖而登。歸船,昏然酣寢。五更酒醒,覺衣衫拘絆。索燭覽鏡,羞愧無以自容。即解舟還臺,不敢復有所問。此聲流播,旋遭彈劾,王迄善罷。

一個美人計,韓熙載用之,文潞公用之,王鈇複用之,而墮其術中,鮮得脫者。子曰:“棖也欲,焉得剛?”陶榖諸人之謂矣!

☆柳耆卿

周月仙,餘杭名妓也。柳耆卿,年甫二十五歲,來宰茲郡。造玩江樓於水滸。每召月仙至樓歌唱,調之,不從。柳緝知與隔渡黃員外暱,每夜乘舟往來。乃密令艄人半渡,劫而淫之。月仙不得已,從焉,惆悵作詩一絕雲:“自嘆身為妓,遭淫不敢言。羞歸明月渡,懶上載花船。”

明日,耆卿召佐酒。酒半,柳歌前詩,月仙大慚。因順耆卿,耆卿喜,作詩曰:“佳人不自奉耆卿,卻駕孤舟犯夜行。殘月曉風楊柳岸,肯教辜負此時情。”

自此,日夕常侍耆卿,耆卿亦因此日損其名。

耆卿風流才子,何物黃員外,得掩其上。月仙為失評矣!

☆賈伯堅

山東名姝金鶯兒,美姿色,善談笑。搊箏合唱,鮮有其比。賈伯堅為山東僉憲,一見屬意焉,與之甚暱。後除西臺御史,不能忘情,作《醉高歌紅繡鞋》曲以寄之,曰:“樂心兒比目連枝,肯意兒新昏燕爾。畫船開,拋閃得人獨自,遙望關心店兒。黃河水流不盡心中事,中條山隔不斷相思。常記得夜深沉,人靜悄自來時。來時節,三兩句話兒。去時節,一篇詩,記在人心窩兒裡直到死。”

由是臺端知之,被劾而去。至今山東以為美談。見《青樓集》。

☆常倫

沁水常倫,字明卿,中楊慎榜進士。為評事時,過娼家宿,至日高方徐起。或參會不及,長吏訶之,傲然曰:“故賤時過從胡姬飲,不欲居薄耳。”竟用考調判陳州。

☆陶懋學

寶應陶成,字懋學,號雲湖,狂而任俠。中式後,以挾妓事露。御史惜其才,欲全之。覽其贈妓詩,謬曰:“此殆非成作。”成曰:“天下歌詩,無出成右者,此詩非成,誰能作乎?”御史怒,遂除名。晚年,有妓甚美,而不肯與交。成自織錦裙,煅金環以見,極其精巧,有類鬼工。妓大喜,與之稠密。遂攜其妓以遁。坐謫戍邊,李西涯諸公留之京師。

☆邵御史

蘇州皋橋,有何氏兄弟二人,世以販漆為業。一日,大郎與二郎閒坐店中,見一長大漢子,其須自兩眶下虯然而起,面悉被長毛,不見其鼻。二郎大笑,謂此人何從下食。大郎便趨出,長揖而進。其人曰:“與君風馬,何緣見接?”大郎曰:“見丈人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