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已經走遠了的駱敏說:“隊長,那得買糖給我吃!”
駱敏:“媽的,還威脅我了!下哨到我房間來,你嫂子給買了一袋子巧克力!”
後來,劉二牛就躥到了駱敏的房間,吃飽了巧克力,還順便給全班的兄弟一人捎了兩塊。也就是這會功夫,駱敏告訴他,美人兒郝好後天要來支隊慰問演出。劉二牛聽到這個訊息,就像郝好是自己媳婦一樣,興奮得有點兒忘乎所以,回到班裡就開始廣播。
郝好就是劉二牛心目中的女神,所以,他的牛皮吹得很大。九個新兵被班長添油加醋地一描述,渾身都是勁頭,都把郝好當作了大腕兒,一個勁地追著問劉二牛,那個漂亮的歌星到底叫什麼名字?劉二牛就笑著賣關子,說反正你們肯定看過她,她經常在電視上露面!江猛冷不丁作恍然大悟狀,跳起來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一個叫李什麼一的,肯定是她!”
坐在雷霆後面的杜超,一頭撞在雷霆的後背上。其他幾個新兵差不多全坐翻了小馬紮……
大年初三一早,新兵大隊統一安排了十公里輕裝越野。這兩天年假,除了開飯前安排半個小時的器械訓練,初二下午三個中隊打了幾場藍球對抗,其他的時間,基本上就是自由活動。多數新兵都利用這難得的機會狠狠地補覺,睡得那是昏天黑地、口水長流。
平常高強度的訓練習慣了,這徒然一停下來,再加上天天大魚大肉的猛塞,新兵同志們閒得肌肉痠痛,渾身都不自在,總想好好活動下筋骨。所以,一聽說早上要跑十公里,沒一個新兵埋怨的。五點鐘,駱敏就親自吹了起床哨,還扯著喉嚨叫新兵們先弄好內務,五點半再準時集合。
早上的十公里,是馬嘯楊早就安排好的,而且要比各單位的整體成績!聽說排名第一的中隊上午九點看演出的時候會被安排在最前面。聽說隊長媳婦兒要來演出,一中隊的新兵們不用動員,早就暗下決心要好好為隊長露把臉,來接受嫂子的檢閱。
一班長劉二牛一邊整理內務一邊對九個新兵交待道:“隊長說了,咱中隊各班排也要比成績,拿了第一的就安排他媳婦兒和文工團的美女跟大家合影!”
杜超跳下床,舉起右臂叫道:“一班就是要拿第一,同志們有沒有信心啊?”
一群新兵大聲喊道:“有!”
劉二牛:“哪個狗日地要給我掉鏈子,演砸了,回頭就全部給我修理他!”
五點半整,北方冬天的清晨還伸手不見五指。駱敏穿著長褲背心,作了一個簡單的動員:“同志們,這幾天都閒得蛋生毛了吧?今天的大隊集體對抗賽,咱們就出去活動活動,互相幫著點,拿個第一就行了,給兄弟中隊留點兒情面,別把他們甩得太遠……”
三個中隊小跑著上了外環線,大隊長一聲令下,幾百號新兵就“嗷嗷”叫作躥了出去。馬嘯楊今天沒騎那輛七十年代的破三輪,穿著褲頭背心不緊不慢地跟在大部隊後面跑。
一開始跑得是無比輕鬆,結果到了三公里以後,一班的幾個新兵們身體就開始起了變化,特別是我們的杜超和江猛同志,那臉上的表情,要多糗有多糗。
這都是劉二牛幹得好事,這傢伙有點兒惡作劇外加旁門左道。平常跑五公里的時候,因為是冬天,新兵們穿得不少,跑幾步褲襠裡全溼了。部隊發得那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邊角兒硬梆梆的,一個五公里跑下來,把大腿內側全磨破了,再加上汗水一浸泡,那是鑽心的痛啊。有次五公里回來,新兵們都呲牙咧嘴地向他叫苦,劉二牛就說:“下次再跑五公里的時候不要穿*,都給我掛著空檔跑!”
當過兵的都知道,五公里跑到兩三公里的時候,胸悶腿沉,呼吸困難,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這時候就得分散點注意力,給自己增加點動力。兵們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唱歌來激勵自己的,也有背名人名言的。不準唱歌和說話的時候,腦子裡就想點開心的事,只要忘記了痛苦,挺過這段時間,後面就輕鬆了!
兒馬蛋子劉二牛卻給他們教了一損招:“難受的時候,你們就想著跟女人*,不僅能消癢止痛,還能讓你返老還童,立馬插上騰飛的翅膀……”
班長的教導能有錯嗎?我想只要是個新兵,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大聲吼道:“不會錯!”
九個新兵就如法炮製,光著身子直接套上作訓褲。身體沒活動開之前,都感覺褲襠裡冰涼冰涼的,冷氣從腳地一路暢通無阻地直躥襠部,那玩意兒估計凍得扒了褲子也找不見!等到小跑的時候,身體一熱,萬物復甦,那玩意兒又像個小鐘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