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道待會它就斷了?”汶川的徹底關大橋坍塌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大偉懊喪地說:“售票的下班了,現在去不用買票了,媽的,我剛買了門票,他們就把視窗拉下來下班了。”我和阿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瀘定橋啊瀘定橋,小學課本里的橋,我站在上面使勁地跳了跳,當時有一種衝動,特想打電話給我的小學語文老師,告訴他我站在瀘定橋上,旋即又覺得自己特神經。
第二天去了海螺溝。
海螺溝是我一路旅行中的敗筆,門票135塊錢每人,花掉俺那麼一大筆銀子,還沒什麼可看的。冰川灰土土地,看起來很髒。比起後來西藏途中看到的大小各色冰川,海螺溝可以說得上醜陋。我一路走過來,花了銀子去瞻仰的景點,價效比都實在太操蛋。也可能是我運氣不好。但也正是這次,改變了我對旅行的態度。再也不逢景點必買門票湊熱鬧,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一樣。……從一個正經遊客蛻變成一個瘋狂的流浪人正是從海螺溝開始萌芽。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
上山途中認識了一個朋友,樊江勇。他喜歡騎腳踏車旅行,閒談中提醒了我們。可以買腳踏車騎到西藏去。還可以鍛鍊身體,又能免去搭車的不自由。晚上回到瀘定的時候,我們認真地討論了關於買車的可行性。
腳踏車,我和阿亮都否定了,此去數千公里,許多海拔過四五千米的山要翻,這太嚇人了,連我這麼淡定的人都覺得瘋狂。騎死我也到不了西藏。彷彿看到了一個弱小女子在高原上騎行,伴隨著“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這樣悲壯的歌聲,慢慢曬成一塊煙燻豬肉……阿亮不同意騎腳踏車的理由是,那玩意騎久了,前列腺要發炎。
我提議不如買輛農用三輪車,不僅可以載人,還可拉貨,一路跑運輸跑到西藏去。節省開支不說,說不定還能賺錢。晚上也可以睡車廂裡,真正的露營,還省下一路住旅館的錢了。一車數用,價效比相當高。等騎到西藏不需要了,我們還可以騎到農村去轉手賣給藏人,肯定很好脫手。阿亮一聽相當亢奮,正好吃飯的小館子旁邊有一輛農用三輪車停著。我死乞白賴地央求司機讓我們試一下。司機指點了阿亮幾句,就讓阿亮上去試。可惜阿亮失手,把車開翻溝裡去了。對農用三輪車喪失了信心。阿亮下車後訕訕地說:“硯臺,要不算了吧,這玩意很不好控制,聽說去西藏的路也不太好走,整這玩意有點危險。”為安全起見,我們無奈地放棄了這個偉大的計劃。
旁邊一藏人也參與了我們的談話,他建議我們買摩托車,速度快,又方便,價格比農用三輪車還便宜。這個提議獲得一致透過。摩托車好學也好控制。想起一路看到藏人騎摩托車極其拉風,我強烈要求摩托車上一定要裝音箱,拉風地,飆到拉薩去。
我們在小酒館喝酒,一邊幻想著摩托騎士的風範,互相忽悠得熱血沸騰。恨不能連夜去敲開車行老闆的門去買摩托車。真的,如果買到了,我們一定會星夜上路。嗚嗚嗚,號角在心中吹響……這、次、第怎一個酷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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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信任陌生人嗎?(1)
2009年8月3日 瀘定——康定——新都橋
我們正熱血沸騰地準備摩托車旅行計劃,大偉卻提出他也要回去了。阿亮悄悄叫我挽留大偉,我搖搖頭,我向來一不勸酒,二對人事不喜挽留。既然去意已定,好朋友就以酒肉相送吧。三個人爬起床,冒雨半夜找燒烤檔喝酒,大雨傾盆。一通海喝,直到天光未明。大偉醉意醺然。說了很多真誠的話,也說了很多言不由衷的話。
第一次有了離愁別緒。路上的夥伴分離總是令人傷感。雖然後來一路總是要經歷離別,唯獨這次我特別傷感,大偉千里來相會,本是開心的事情,然而短短數日就決定離去。從紅原出來我們四人,剩我和阿亮兩人了。
大偉走後,我和阿亮更加堅定買摩托車去旅行的念頭。
到康定就分頭行動,他去找車行買摩托車。我去找網咖上網,查查去西藏咋走。將沿途加油站資訊抄在本子上。想起阿亮說海拔表很貴,要180塊。又手繪了一副沿途縣城及山埡口的海拔表。
兩小時後,阿亮來網咖找我說沒找到摩托車行。決定往下一站走,去新都橋買摩托車。
出來已經下午了,康定這麼大的地方竟然沒有摩托車行實在奇怪,我懷疑阿亮沒找對地方,等車的時候,看到藏人騎摩托,就攔下來問車在哪裡買的,那傢伙得知我要買摩托車,就大力推銷他那輛舊車。想5000塊錢賣給我。我說不要,他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