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和尚,盤腿坐下,加入談話。我直直看了他半晌,和阿亮說:“呀,這個和尚好帥,可惜了。”阿亮會意地哈哈大笑,那和尚問:“為什麼可惜?”
我問:“當和尚,最難守的戒律是什麼?”
他想了想,反問我:“你覺得是什麼?”
我說:“你們的戒律太多了,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最難守的是不準愛上別人吧?就是愛情。”
他點頭說:“是的,人世間,愛情是最難的東西。但是那是對於你們。對我們不難。”
我問他:“你愛過別人嗎?”
他說沒有。我又問:“有人愛過你嗎?”
他又搖頭,旁邊眾人已經開始竊笑。
我又說:“你沒有愛過也沒有被愛過,怎麼能這麼有把握地說不難呢?連你們的六世達賴喇嘛都說,‘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在佛法與愛情之間難以抉擇。”
他無話可說,老實點頭承認。
一時,眾人都安靜下來。
吃過晚飯阿亮頭昏昏地想睡覺,估計高反發作。我和路上認識的福建男孩擁抱同去理塘寺看辯經。所謂看,是因為我們都聽不懂藏語。擁抱是我們在上剪子灣山埡口的時候碰到的,一個人頂著風悶悶地騎著腳踏車。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索性騎腳踏車去旅行,一個人從福建一路騎過來,打算從芒康入藏去拉薩。
在去往寺廟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說自己是澤讓索郎,我說不認識啊,他說:犛牛。我哈哈大笑,想起來了,馬爾康往康定的車上認識的,我罵他是犛牛的那個。這藏人還挺幽默,呵呵。他問我何時到雅江。我說昨天離開雅江的,現在已經在理塘了。他頗失望,約我們回去的時候經過雅江一聚。
去得早了點,辯經還沒有開始。我和擁抱四處閒逛。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悠揚的藏歌聲,很好奇,因為黃教的寺廟裡不僅不準唱歌,連聽音樂也不允許的。是誰呢?
我和擁抱一路覓歌聲而去,是正在修繕的大殿裡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