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豔眉低垂。
花底幽夢驚似誰,鞦韆憑空蕩,孤蝶任意飛。
去年春恨殘跡,今番相思如灰。
惜弦暗訴情已悔,羅衣乘風去,挽得公子歸。
再翻下去都是昨夜剛寫的一些殘句,卻題為《別情》:
隔牆月下僧敲門,疑是郎歸忘舊途。
披衣臨窗窺,窘迫思怨婦。
攬鏡暗驚心,良人自孤獨。
秋池蕩春水,郎騎梅花鹿。
董小宛的憂鬱感染了全家,每個人都憂心忡忡,似乎人人都沒有一個安寧的心緒。庭院中的植物也通人性一般微微垂著頭。
陳大娘回頭望望樓窗前痴痴凝望的董小宛。獨自嘀咕著:“今天一定要捎個有趣的訊息讓她開開心。”她徑直出了門。
但是,她卻帶回來一個壞訊息。她匆匆忙忙跑回家,將門拴緊,彷彿有什麼鬼魂要破門而入一樣。她朝惜惜嚷道:“媽呀!霍華、竇虎又回來了。”
正在修剪花枝的惜惜一驚,剪刀掉到地上,碰起一陣聲響。董小宛猛然從幻覺中驚醒過來,她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董家門前又熱鬧了。這一次,霍華和竇虎都露出猙獰的面容,指使一干浪子,勢在必得董小宛。原來,霍華犯了人命案,逃到廣州躲了幾個月,風聲不太緊,又聽說知府換了人,新任知府為了表示寬宏之心,特意赦免一批犯人。本來霍、竇兩人在外地就覺得沒家裡自在,聞訊便悄悄回到蘇州,差人去知府面前,使了銀兩,請幾位捕快喝了酒,便安下心來。
董旻和浪子們講情,無奈家中銀子匱乏,些須紋銀滿足不了這些酒肉之徒,這幫浪子便撕下面皮,揚手給他一個耳光,他腦中一陣嗡嗡亂鳴之後,酒樓的天花板和燈籠便不停地翻動起來,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待他緩過神來才明白自己滾下了樓梯。一幫浪子正笑嘻嘻地從他身邊走過,有人還踢了他一腳,他腹部一陣難受,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