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到我的首肯之下,她與皮克成簽下合同。當時,我也決定到紐約山區工作幾個星期,以前我們從未彼此分開過。當然,在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交往的人竟是一些皮條客、放高利貸的地下金主──這些人對她而言,才是多采多姿生活的代表。我回家時,看見她購買的衣服式樣──像男人穿的襯衫──一些牛仔褲。自此開始,我簡直就像生活在煉獄中。
她因為繼續酗酒,結果又被送進醫院接受開刀治療。但是,由於她的肝病已嚴重到無法動手術──她在醫院住了幾個星期──所以我必須趁夜開車150裡,才可以在白天的探病時間看到她,回家裡油漆──當時她還打算拆散家庭,好讓她有機會重新展開她的新生活。開刀當天,手術過後麻醉藥效尚未褪去,她還以為我是其他男人,她的病況每下愈況,無止盡地持續惡化──我試著告訴她,是我在她身旁(她住在病房裡),但她似乎仍未清醒。她開始吹噓說她多年來是如何像玩弄嫖客一般玩弄我──事後,我從未向她提到這些事,這都是為了孩子的緣故。我乞求***
好了,當她身子逐漸復原之後,我又再次提起結婚之事,她說她曾與一位祭司談過,她說祭司的說法是‘你不必擔心這件事',他們是’神的孩子'──對我而言,這只不過是推託之辭。然而,正如我前面說過的,她跟我只是在玩躲迷藏遊戲罷了。她甚至向媒體表示,說她要跟我離婚;事實上,我們根本就還沒結婚。不僅如此,在沒有任何預警的情況下,我竟然接到一封來自法院的通知,說不準我接近我的小孩,結果讓我無法和三個小孩共度聖誕節──新年除夕夜,正是我小女孩的生日慶祝會,她拒絕讓我去看她。然後打電話告訴我,說他們在生日派對上玩得很愉快……
勞先生,您可以向我工作場所中的同仁們詢問,我是如何深愛忠於我妻子;但是,眼前的一切卻令我無法再忍受了──夜總會是女人的天下,她運用影響力迫使我失掉兩份工作──你可以猜想得到,她說,如果我再要動孩子們的念頭,她就要將我趕出邁阿密。她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失蹤個一至三天,我已經無法面對人生,也無法面對這些小孩未來將要遭逢的人生──以前我嘗試過,但失敗了。不過,這一次我希望能成功。為了保護孩子們,我必須忍受與她共同生活所帶來的痛苦,也寧願與全能的神為自己贖罪。最後一項請求是,洽詢其他相關機構,請他們保護我的孩子。祈求神憐憫我的靈魂。
莫強尼
比利被父親的遺書給楞住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讀著,試著懷疑它的真實性。但是,他讀的次數愈多,就愈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後來,比利與作家聯絡,好確定整件事情始末的真偽。
在離開凱西家之前,他打了一通電話到佛羅里達律師協會,想與父親的律師交談。但是,對方告訴他,那位律師已經過世了。後來,他又打電話去婚姻登記處查詢,發現並無任何莫強尼或桃樂絲的結婚記錄。
他不停打電話,終於讓他找到了父親當時工作的夜總會老闆。這位老闆退休了,目前仍擁有一艘遊艇,而且還提供夜總會所需的海產。他說他知道總有一天莫強尼的孩子會來找他問問題。他曾開除比利的母親,因為她帶了一些言行不檢點的人進夜總會。強尼也一直試著要她離開那些人,但都徒勞無功。他說他這輩子還未見過一個女人是如此對待男人的。
比利說,他也找過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曾在汽車旅館工作,他記得比利的父親,也記得聖誕節時打進來的一通電話,那通電話令強尼非常的沮喪。這樣的敘述與父親的遺言內容十分吻合──母親曾打電話給父親,在電話中羞辱他。
當他返回醫院時,又開始遺失時間。星期一早晨,他打電話給作家,要求延後會談日期。
星期三,作家來訪,不久即發現《老師》失蹤了。他面對的是尚未融合的比利。兩人談了一會兒,作家為了引起老師的興趣,因此詢問有關比利目前正在研究的無線電話。當比利在思考該怎麼回答時,不知不覺中,他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堅定,同時也愈來愈清楚了。討論的內容更是偏向於技術層面,《老師》又回來了。
“你為什麼如此生氣、如此沮喪?”作家問道。
“我很累,因為睡不著。”
作家指著一本柯迪電子無線學校的教科書,“誰在組裝這些機器?”
“湯姆花了一整天組合這些東西,郭醫師一直在和他交談。”
“現在你是誰?”
“《老師》,但我很鬱悶。”
“為什麼要消失?為什麼由湯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