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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靜,正緩緩向下漂動,稍有一點傾斜。

“重新啟動發動機,慢慢加速到13節。”幾秒鐘後,反應堆發電機馬力加大時,傳來一陣幾乎感覺不到的聲音,又過了一小會兒,速度計指標開始向上擺動。“達拉斯”號又前進了。

“注意,艦長在講話。”曼庫索對著感應通話器說道。電動通話器已被關掉,他的話將由各個艙室的值班人員傳達下去。“他們又繞著我們行駛了一週,還是沒有發現我們。大家乾得很好。我們都可以喘口氣了。”他把送話器放回掛鉤上。“古德曼先生,我們靠上去跟在她後面。”

“是,艦長。舵手,左舵五。”

“是,五度左。”舵手一面回答聽到的命令,一面轉動著舵輪。10分鐘後,“達拉斯”號又靠近了目標的尾部。

射擊指揮儀的指標定在了“固定火控”上面。由於距離不夠,馬克48魚雷在擊中目標前的20秒鐘裡保險幾乎是無法開啟的。

莫斯科國防部

“感覺怎麼樣,米沙?”

米哈爾·塞苗諾維奇。費利托夫從一大堆檔案中抬起頭來。他看上去臉頰還是紅紅的,仍然在發燒。國防部長德米特里·烏斯季諾夫為他的老朋友感到擔心。他應該遵從醫生的勸告在醫院裡多住上幾天。但米莎一向是個只聽命令不聽勸告的人。

“我感覺良好,德米特里。你只要離開醫院,感覺總是好的——就是死了也是這樣。”費利托夫微笑著說。

“你的臉色還是不好看。”烏斯季諾夫說。

“哈!咱們這把年紀的人臉色好看不了嘍。來一杯吧,國防部長同志?”費利托夫從寫字檯抽屜裡拿出一瓶首都牌伏特加酒。

“你酒喝得太多,我的朋友。”烏斯季諾夫責備道。

“我喝得不多。要是多喝些這防凍水,上禮拜我也就不會傷風了。”他在兩隻酒杯裡都斟上了半杯酒,把一杯遞給了客人。

“喏,德米特里,外面可很冷哪。”

兩人斜了斜酒杯,將清亮的白酒一飲而盡,隨後“噗”地一聲撥出一大口氣。

“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費利托夫的笑聲啞了。“告訴我,那個立陶宛叛逆是怎麼跑的?”

“還搞不清楚,”烏斯季諾夫說。

“還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信裡說了些什麼?”

烏斯季諾夫又喝下一杯酒後才開始解釋。當他把前後經過講完之後,費利托夫兩臂支在寫字檯上,大為震驚。

“天哪!現在還沒有找到他?死了幾個人了?”

“科羅夫上將死了。當然是克格勃把他逮捕了,不久之後死於腦出血。”

“我相信出血的口子有九毫米。”費利托夫冷冷地說。“我說過多少次了!海軍有他媽的什麼用?他們能用來對付中國人嗎?能對付威脅我們的北約軍隊嗎?不能!為戈爾什科夫建造、供應那些漂亮的大型艦艇花了多少盧布啊!我們得到些什麼了?什麼也沒有!現在他的一艘潛艇失蹤了,整個艦隊他媽的都出動了還找不著。幸虧斯大林現在沒活著。”

烏斯季諾夫表示同意。對於過去那些向上級報告沒能獲得全勝的人,其結果如何,他這把年紀的人都記憶猶新。“無論如何,帕多林也許能逃脫過去。潛艇上還額外加了一道控制。”

“帕多林!”費利托夫又呷了一口酒。“那個王八羔子!我只見過他,大概,三次吧。一個冷酷的傢伙,比政治委員還冷酷。他從來不笑,連喝酒的時候都不笑。還真象個俄羅斯人。德米特里,戈爾什科夫為什麼在身邊留著那麼多象他那樣的老臭貨?”

烏斯季諾夫瞅著杯中物笑了。“原因嘛,和我的做法一樣,米沙。”兩人齊聲大笑起來。

“那麼,帕多林同志有什麼法兒既能保住我們的秘密,又能使自己不遭殃呢?發明一架時間機器?”

烏斯季諾夫向老朋友作了解釋。國防部長可以與之談話而且談起來覺得很愉快的人,是不多的。費利托夫領取坦克兵上校的退休金,現在依然自豪地穿著一身軍服。他第一次參加戰鬥是在偉大的衛國戰爭爆發後的第四天。那時,法西斯入侵者正長驅東進。在佈列斯特—立托夫斯克東南面,費利托夫中尉所在的T…34/76坦克部隊同他們遭遇了。第一仗就碰上古德里安的裝甲部隊,但他是個優秀的軍官,活了下來,有秩序地撤出了戰鬥。後來他又參加了幾天的運動戰,最後在明斯克陷入大圍殲。戰鬥中他衝出了包圍圈,接著又在維亞斯馬突破重圍,後在莫斯科郊區朱可夫組織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