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寢室眼神都不對了,後來就全身痙攣,和她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映。”
李雀在一旁補充道:“還有些燒,眼神有些痴呆,應該就是這些,對吧?”
我衝到水欣的面前,晃著她的胳膊,“水欣,你醒醒啊,你到底怎麼了,說句話,求你了。水欣……”
可是水欣沒有任何知覺,她只是不停地抽搐。我搖晃著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醫術“高明”的醫務室醫生(2)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
好一會兒,我才想起,“快點叫救護車!”
男醫生瞥了我一眼,“就你明白?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這麼點病犯得著叫救護車嗎?不懂就別在這裡瞎搗亂。”
“那你倒是趕緊搶救啊!到底怎麼回事,你同我們說明白。”
“胃腸性感冒,有點腸炎。”他放下聽診器,又翻翻水欣的眼皮,“先打支鎮定吧,這麼痙攣著我可不敢給她用藥。先鎮定鎮定。”
王惠衝幾個男生笑笑,“謝謝你們了,先回去吧。”
幫忙的幾個男生點點頭,“王姐,有什麼事你再叫我們,我們先走了。”
男醫生從藥櫃裡拿出注射器和透明的小藥瓶,“你們把她翻過來,準備打針。”
我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王惠拉拉我的手,“聽醫生的,畢竟咱們對醫學不懂。”
我們小心地把她翻轉過來,她早已沒有了任何知覺。王惠和李雀兩人摁住她的腿,白麗抓住胳膊,我輕輕地將她的睡褲拉下一點。
不忍再看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隱隱約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襲過來,我不敢多想。
“等等,”王惠突然推開男醫生擦酒精棉球的手,“胃腸性感冒為什麼要打鎮靜劑?有沒有副作用?為什麼不打保護腸胃的藥或者讓她清醒的藥物呢?”
男醫生粗魯地撥開她,“她痙攣這麼厲害,你叫我怎麼下藥?我得先把痙攣止住吧。萬一用別的藥又有了什麼閃失怎麼辦?”
王惠只好沉默,“成,你打吧。”
一劑鎮定打下去,水欣漸漸止住了痙攣,卻安靜得讓人害怕。依舊翻著白眼,肚子一起一伏,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終於沉不住氣,拿起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告訴了地址後,卻被告知三十分鐘後才能過來。
我和王惠說完,李雀急著說:“我現在去外面叫輛車吧,咱們小心點,把水欣送到醫院。”
“好吧,你快點……”我還沒有說完,男醫生在邊上吼了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叫計程車那不是害她嗎?裡面什麼裝置都沒有,這萬一在路上出了事,是你們負責啊還是我負責?”
我們不由得停下來,他說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現在究竟怎麼辦呢?我們急得有些六神無主。
“這樣吧,”男醫生看見我們不說話,有些得意地說:“我現在先搶救著,咱們同時等救護車過來。你們覺得怎麼樣?”
上天啊,原諒我們這些沒有經驗的女生吧,我們是真的不懂啊。
我想,他既然可以做醫生,那麼肯定是比我們專業的,那就聽他的吧。
他一會兒翻翻水欣的眼皮,一會兒用聽診器在水欣的肚子上不停地按來按去。我們緊張地圍在水欣的周圍,祈禱著救護車趕緊到來。
王惠已經打電話給我們的現任班主任趙雲嫣,說十分鐘後就會趕過來。
可是現在的水欣讓我們慌亂不已。
她已經停止了抽搐,安靜得讓人害怕,只有那一起一伏的肚子,讓我們相信她還有呼吸,無論我們如何呼喊她,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應。
男醫生焦躁不安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他扔掉了手中的煙,“情況似乎不是很妙,她太安靜了,再打一支興奮劑吧。”
連白麗都吼了起來:“你有沒有搞錯,哪有醫生給病人打完鎮定又打興奮,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請你看清楚,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在過家家。”
“就是,人命關天,你可不要亂治。”王惠也在一邊嚴肅地說。
男醫生振振有詞:“你們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前期她痙攣得那麼厲害,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我當然要讓她鎮定下來。但現在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她太安靜了,很有可能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在救護車到達之前,必須讓她清醒,當務之急就是給她打興奮,如果你們不同意也可以,只是到時候有什麼閃失,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被他訓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