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陽的震驚樣兒看在眼裡,公孫賀微微一笑:“這僅僅是劍術中的一小部分罷了。這是考較力量與擊砍技巧。劍的用法很多,除了擊以外,還有洗、刺。蘇建,你再把洗、刺示範給周陽見識見識。”
“諾!”蘇建緊握手中的鈍劍,劍尖朝下,對準木樁,朝下刺去。鈍劍好象插入豆腐中一般,毫不費力,直沒至柄。
這把漢劍有三尺多長,悉數沒入木樁裡,這得何等的力量?蘇建拔出劍,一個光滑的刺孔出現在木樁的正中間。更讓周陽驚訝的是,這木樁不過碗口粗細,漢劍三寸寬的劍身,要是刺入的話,木樁應該裂開,而木樁卻是一絲裂縫也沒有出現,這是何等精湛的技巧?
周陽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公孫賀為他解釋:“這一刺考較的是力道,卻不是技巧。真正考較技巧的是要用鈍劍刺穿樹葉。”
樹葉輕巧,用鈍劍刺穿,這難度又大了許多,周陽兩世為人,第一遭震憾了,震憾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見蘇建撿起一片樹葉,朝空中一拋,右手中的鈍劍,閃電般刺出,正正穿在樹葉上。
“好!好!”周陽脫口叫好。
“好個屁!”蘇建的話讓周陽砸眼珠:“我連前五十名都沒有進入,有什麼好的!”
如此精湛的武藝,連前五十名都沒有進入,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建章營不愧是漢軍心目中的聖地,這裡藏龍臥虎,高手如雲。
在這裡訓練,那是何等的讓人振奮,周陽熱血沸騰,要是自己能夠練就如此過人的武藝,此生何憾!
五十
“周陽,想什麼呢?”公孫賀很是享受的打量著周陽,每一個來建章營的新兵,都有周陽這樣的表現,先是不信,後是震驚,最後就是豔慕!
“我很驚訝。蘇伍長如此高強的武藝,不能進前五十,建章營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高手如雲吶。”周陽感慨無已,聲調很高,透著無比的興奮勁頭。
公孫賀一揚眉梢兒:“那還用說!這是建章營,大漢最精銳的軍隊,不僅充當宮衛,還要護衛皇上安危,若是沒有高手,那能成麼?”
話中透著無比的自豪,自豪源自於實力,他有資格說這話。
公孫賀衝蘇建一點頭:“周陽,還有洗,你瞧好了。”
周陽收斂心神,仔細打量著蘇建的動作,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只見蘇建先是朝地上插了一截竹蔑,然後拿起一把與眾不同的漢劍,雙手緊握著,對著竹蔑削去,一截竹蔑掉了下來。
蘇建撿起掉下來的竹蔑,交到公孫賀手裡,公孫賀略一打量,遞給周陽。周陽接過一瞧,手一顫,竹蔑差點掉在地上。
不是周陽心理素質不好,而是這事太過難以置信了,太讓人震驚了。
竹蔑不過一指寬,薄薄的,極是柔軟,就是再鋒利的寶劍,一劍削下去,也會彎折,斷裂處粗糙。然而,蘇建一劍削下去,竹蔑沒有彎,斷裂處光滑如鏡,用手一摸,沒有任何刮手的感覺。
更別說,蘇建手中的漢劍是一把又長又闊的巨劍,劍長四尺有餘,這是漢軍中大力士使用的雙手巨劍,重達二十餘斤。用如此重的劍削下截竹蔑,竹蔑不彎折,斷面光滑,這是何等驚人之技了?
就是比起武打片中的削豆腐、擊紙張,其難度一點不低。
蘇建展現的擊、洗、刺三術,無一不是讓人想不到的驚人之技,周陽驚訝之情可想而知了,彷彿在看一部動作片,驚心蕩魄,而又賞心悅目。
“三個月以後,你的劍術要達到這地步,方能留在建章營。”蘇建冰冷的聲音響起:“若是有任何一點失誤,你就不配做建章營的兵!”
公孫賀一臉的肅穆:“這些都是底子,只要底子紮實,至於打鬥,就不是問題了。與人交手,訓練是必須的,更多的卻是悟性。只要底子好,這些都好辦。”
這話大有見地,基礎紮實,打鬥只不過是一種變化罷了,是基礎的運用技巧,周陽大是贊成。
公孫賀提醒一句道:“這僅僅是劍術,餘下還有射技,還有騎術,還有戟術,容你劍術練得差不多了,再教你。建章營要充宮衛,這也不能落下,你既要訓練,當值的時候,你也得去。”
“諾!”周陽欣然領命。
“蘇建,你就督導周陽訓練。”公孫賀略一抱拳,大步而去。
現在的周陽,完全沒有了得到導引之術的喜悅。即使導引之術效果再好,周陽這個沒有一點底子的人,要在三個月內達到如此近乎傳說的武技,難度仍是很大,大得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