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擾周陽訓練,公孫賀特的撥出一間房給周陽,當然,公孫賀也叮囑周陽,不要偷懶,可以的話,休憩時練練。
“走,去操練場。”蘇建不再思索周陽為何變了的原委。
兩人相諧,朝操練場行去。沒走多遠,公孫賀就來了,盯著周陽,如蘇建一般迷茫:“周陽,你變了,變多了。是何種變化,我也說不清。”
有蘇建的先例,周陽並不驚奇。
公孫賀拍拍額頭:“周陽,導引之術修煉得如何了?若有不解之處,可以問我。你得勤加練習,越早練出氣勁,越是有把握。哎,導引之術雖好,卻是極難練習,我花了半個月才練出一絲氣勁。用了三個月,才把丹田練得有如溫火溫養。”
他一邊說一邊搖頭,惋惜不已,周陽卻是差點蹦起來了,這有那麼難煉嗎?你要是知道我一晚上就煉得勁氣在脈筋中執行,不知道下巴會不會砸腫腳面?
轉念一想,周陽更加肯定了,雖然不知張良的導引之術和現代太極有何具體關聯,必然是同宗同源,要不然,二者不可能如此相輔相成,有如此奇妙的效果。
一晚上的修煉,卻取得了公孫賀三個月的成就,這是何等的驚人了。要是公孫賀知道了,肯定會驚奇不已。
如此奇妙的功法,為何分開了呢?或許,太極是後人吸收了前人所長,發展起來的。或許,是因為戰亂,或者高人隱士未曾授徒,致使絕學失傳。
諸如先進的科技,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術,失傳的不在少數,同一套功法分離,這又何足怪呢?
“要是你不能在一個月內修煉有所成,就不太妙了。”公孫賀眉頭一擰,臉上多了幾許憂色。
周陽既是奉景帝特旨而來,更有劉髭的關注,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成功了,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不僅周陽可惜,他們也是大丟臉面。
“請問校尉,你是說我只要在一個月內修煉有所成,就能在三個月後透過考較?”周陽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呀!”公孫賀微一頷首:“這導引之術,初練極難,只要練出氣勁,後面就好辦了。若是你一個月內修煉有所成,那麼,在餘下的兩個月內,必是大有進步,透過考較不是難事。當然,這也要你加倍勤奮。”
煉了一晚上就有所成,這麼算來,三個月後的考較不是問題了,周陽大鬆一口氣。看來,不用丟人現眼了。
“走,去操練場。”公孫賀走在頭裡,周陽和蘇建跟在身後,三人很快就趕到了操練場。
所謂操練場,其實就是一塊空地,建章宮按照建制,兵士在這裡進行訓練。一隊隊兵士訓練得極為認真,揮汗如雨,不少人身上帶傷。吼聲震天,殺氣騰騰,讓人熱血沸騰。
“這裡是訓練劍術和射技,騎術在城外。”公孫賀給周陽介紹:“等你的劍術和射技有所成就,再去城外訓練騎術。蘇建,給周陽示範。”
“諾!”蘇建應一聲,走到一排栽好的木樁前:“建章營的兵,必須要能揮劍斷木,這是最基本的,叫擊。”
這些木樁碗口粗細,揮劍斬斷,需要很強的臂力。還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劍要相當鋒利,才有可能。
然而,讓周陽絕對想不到的是,蘇建抽出一把未開鋒的漢劍,舉在周陽面前:“斷木,不能用鋒利的劍刃,得用鈍劍。”
“鈍劍?”周陽的眼珠子差點砸在腳面上。
讓他更加驚訝的還在後頭,只聽蘇建道:“用鈍劍,斷裂處卻要光滑如鏡,手摸上去,不能刮手。”
用利劍,斷裂處光滑如鏡,周陽相信。用鈍劍,周陽還真不相信他有這等本事,不住打量著蘇建。
公孫賀微微一笑,以打鳴公雞的般高傲聲調宣佈:“我們是建章營,我們一定能做到!受傷,對於我們來說,是進補。小傷小補,大傷大補,我們不怕受傷,不怕流血,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
只要橫下一心,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周陽聽得熱血沸騰,右手緊握。
蘇建卻是衝周陽一挑眉梢兒:“凡來建章營的兵,都如你一般想法,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瞧好了。”手腕一振,手中鈍劍揮出,木樁應劍而斷。
“去瞧瞧。”蘇建看都沒有看一眼木樁,彷彿斷裂處光滑是天經地義一般。
周陽著實好奇,也不二話,快步上前,右手在斷面處一摸,光滑如鏡,沒有一點粗糙的感受。這一來,周陽是真的震驚了,這幾近於動作片中的武技了,周陽做夢都沒有夢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