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甘願天打雷劈!”
“嗯!”景帝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雙目如燈,瞪著慄行:“慄行,你還有何話可說?”
慄行嚇得結巴了半天:“皇上,臣是想整週陽。周陽老是整治臣,臣想報復他,才證實此事,想讓他做主犯。”實在是給嚇得不輕,連這種事都說出來了。
“你好惡毒的心思!來啊,給朕亂棒打出去!”景帝暴喝一聲,幾個提著棍棒的宮衛過來,對著慄行就是一陣亂棍砸了下去。
慄行哭爹叫娘,亂滾亂爬的給轟出了養心殿。
景帝手一招,兩個宮衛把周陽押了過來。景帝一擺手,宮衛退開了。景帝衝周陽笑笑道:“周陽,你能人頭擔保太子清白,你這份忠心,朕知道,朕心甚慰。要不是你,朕就冤枉了榮兒,朕要賞你,要好好賞你!”
劉榮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景帝最是清楚,在去了仰月樓與沒有去仰月樓之間進行選擇的話,景帝會選擇相信。只是,一旦坐實了,就得治劉榮的罪名,這事太丟人,景帝作為人父,絕對不願以這種罪名來治劉榮的罪。
景帝是要廢劉榮的太子之位,卻不能用這種有損天家威嚴的罪名,得找其他正大光明的罪名。周陽如此擔保,正合了景帝的心思。
此時此刻,景帝最想的就是有人出來力保劉榮。即使劉榮去了仰月樓,還有邀月睡到一起,甚至鬧出糗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有個說法,要能保住劉榮的臉面。
這就是周陽的勝算所在,更別說,劉榮還沒進仰月樓,不算撒謊。
周陽的力證,很合景帝的心意,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其實早就是龍顏大悅了,對周陽的好感陡然增加很多。
此時打賞,必然是重賞。果然,景帝輕啟金口:“周陽,朕賜你爵五級,錢二十萬。嗯,你明事理,再賜個博士吧!”
“謝皇上隆恩!”周亞夫驚喜莫銘,一個頭叩下去,身子都在顫抖了。
慄青眼裡閃過一絲豔慕之色,如此之賞,可是斬首數千的戰功了。更別說,還賜博士,更是光宗耀祖的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陽卻說:“皇上隆恩,周陽感激。可是,周陽萬萬不敢領此賞。”
“哦!”景帝倒是好奇了,在周陽身上不住打量:“為何呀?難道此賞不夠?”
“皇上,不是賞之厚與不厚,而是周陽不敢領受。”周陽侃侃而言:“臣所言不過是事實。若是臣不言,以皇上之精明,焉能委屈太子?定能還太子清白。”
不是周陽要拍景帝的馬屁,而是如此處置更恰當,更好。果然,景帝臉上堆起了笑容。劉榮不算糊塗,馬上就道:“謝父皇。”手忙腳亂的爬了過去,乖巧的給景帝捶背。
皇帝最缺什麼?缺的就是親情,天家無情嘛!少的就是天倫之樂。劉榮這一福至心靈的表演,恰到好處,景帝再也顧不得穆穆天子之威,歡喜上臉,拈著鬍鬚呵呵直樂,衝周陽一招手:“周陽,你過來!過來,到朕身邊來!”
七十一
能得皇上如此親近,那是何等的榮耀,不僅慄青、竇嬰二人豔慕,就是一向冰冷的郅都也是一臉的驚訝。
就別提周亞夫是何等的歡喜了,嘴角的紋理已經到了脖根,一口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面。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周陽婉拒了:“皇上,周陽當之不起。”如此親近,對別人是莫大的恩惠,周陽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景帝不知周陽的想法,還以為周陽懂得分寸,知道進退,呵呵一笑道:“好!好!你們都下去,周陽留下。榮兒,你也下去。”
周亞夫、竇嬰他們應一聲,退了出去。
一出養心殿,周亞夫的火就發作出來了:“大行令,好啊,你們父子倆竟然如此栽髒陽兒,真卑鄙!”
“哼,那又怎麼了?誰叫他不把我們父子倆放在眼裡。”慄青得意的一昂脖子:“皇上不是沒罰我們麼?”
把他那副得意勁頭看在眼裡,周亞夫一拂袖,冷哼一聲,快步而去。竇嬰忙追上來:“條侯,條侯,請留步。”
周亞夫不是丞相了,竇嬰不能以丞相的官名相稱,只能叫他的封號。
周亞夫徑走不停,竇嬰沒有追上,氣得一跺腳,衝慄青數落起來:“大行令,你們真是一對狗父犬子,大禍臨頭了,還不自知。”
“太傅,你說什麼?我和行兒是狗父犬子?”慄青差點跳起來,恨不得扇竇嬰兩個耳光。
“罵你們是狗父犬子,是我竇嬰嘴下積德!以你們如此不堪之人,連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