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周陽毫不含糊。三人騎馬,直奔未央宮。
剛到宮門口,就給宮衛攔住了。不等陳尚說話,周陽大聲:“我是周陽,皇上要拿的人。”
“周陽?在哪裡?”宮裡衝出一隊人來,不下二十人之多,個個虎背熊腰,頂盔貫甲,把周陽團團圍住:“你就是周陽?”
“沒錯,就是我。”周陽點頭道。
“進去!”兩個冷冰冰的字一出,周陽就給一眾人押進了未央宮。
望著周陽的背影,陳尚眼裡閃過一絲憂色:“公子不會是騙人的吧?”
柳鐵對周陽很有信心:“陳大人放心,公子可厲害呢,他說有辦法,定是有辦法!”
周陽一進未央宮,就給兵士們押著,直奔養心殿。
養心殿門楣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書“養心殿”三字。宮門外站著數十宮衛,四周還有宮衛巡邏,戒備森嚴。
遠遠站著一個絕色麗人,正是慄娘娘,雙眉緊蹙,一臉的憂色,精緻的粉臉上還掛著淚珠。看見周陽過來,惡狠狠的瞪了周陽一眼,要是可能的話,她會把周陽生吞活剝了。
“進去!”一個兵士在周陽背上一推,周陽身不由主的晃了進去。
一進大殿,周陽有些傻眼,只見跪了一地的人,周亞夫、竇嬰、郅都、慄青、劉榮、慄行,個個頭垂得低低的,一副低眉順眼之態。
哦,不太對。劉榮和慄行渾身篩糠,不住抖動,牙齒相擊,發出“格格”的響聲。
周亞夫一身燕居之服,倒也輕鬆自在,就是一臉的憂色,凝重異常。
景帝端坐御案前,一身燕居服飾,看上去輕鬆愜意,卻是臉沉似水,快變成冰塊了。
“周陽!”景帝不等宮衛稟報,衝周陽厲喝一聲。聲如雷霆,彷彿焦雷轟於九地之下,震人耳膜,好不駭人。
劉榮和慄行彷彿景帝不是喝斥周陽,而是在喝斥他們似的,渾身一顫,差點摔倒在地上。
周亞夫抬起頭,看著周陽,一臉的惋惜,長嘆一口氣。他寧願下獄,也要周陽逃走,可是,周陽沒有逃,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處此之情,周亞夫就是有通天本領,也是救不得周陽,一張臉上已無血色,嘴唇動了幾下,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阿父放心,我沒事。”周陽先安慰一句周亞夫,向景帝施禮:“周陽見過皇上。”
景帝勢如雷霆,厲聲喝斥:“朕真是瞎了眼,把恩賞賜予你這等無用之人!”
慄行好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以為可以救命,急急忙忙的指著周陽:“皇上,就是他,就是他,就是周陽唆使的,就是他唆使的。”
慄青眼裡閃過一絲得色,要是周陽成了主犯,那麼慄行的罪過就輕了,景帝饒他一命也未可知。最重要的是,周陽不把他放在眼裡,要是把周陽處死,豈不是大快吾心?
周亞夫猛的瞪著慄行,眼裡似欲噴出火來。
“不不不……”太子劉榮一見周陽到來,眼裡閃過一絲喜色,有心為周陽開脫,這事是慄行提議的,和周陽根本就不沾邊。可是,恐懼之下,連話都說不出來,好象蚊子般小聲,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砰!”景帝右手重重砸在御案上,一張上好的御案碎裂,斷成好幾塊:“把周陽拉出去,砍了!”
慄行眉梢兒一揚,周陽數次三番讓他吃虧,終於可以報復了,報復到底。慄青也是喜慰不已,一臉的喜色。
竇嬰看在眼裡,暗自搖頭,真是一對膚淺的父子!
郅都一臉的冰冷,彷彿景帝如雷般的吼聲不存在似的。
周亞夫身子一顫,都快摔倒在地上了。
兩個牛高馬壯的宮衛往周陽身後一站,推著周陽就朝外走。
周陽回頭道:“皇上,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上可否容我一言。”
“休得胡言,推出去,砍了!”景帝根本就不為所動。
“皇上,臣要說的話是,太子無罪,太子是冤枉的!”周陽的話讓所有人大出意料。
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為自己分辯才是,說自己無罪,才是人情之常。周陽偏偏不是,而是為太子叫屈,這事太出人意料了,一眾人詫異的望著周陽。
景帝的臉色稍緩:“太子自然無罪,是你唆使的,算你不糊塗。”
周陽接著道:“皇上,太子天資聰穎,明辨事非,斷不會讓臣教唆,也沒人能教唆太子。”
“把你的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