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便是喜事。再有主簿到來,又是一喜事。收百越之期已定,更是大喜事,一定要痛飲一番!”
朱買臣有才幹,為人爽快,很對周陽的性子。再者,收百越這事定下來,周陽也歡喜,正有意與李廣他們痛飲一番。
周陽吩咐一聲,兵士送來酒菜。軍中的酒菜,不是那麼奢華,就是幾盤肉,一壺酒。一眾人圍坐在一起,痛飲起來。
“你們練兵練得怎麼樣?”周陽端著酒杯問道。
“大帥,你放心,肯定沒問題。”程不識搶著回答。
“大帥,你還不知道。我們合練過幾次了,那威力是毀天滅地的!”李廣接過話頭,竹筒倒豆子般的說起來,眉飛色舞,興奮不已:“那陌刀,一揮就是刀光一片,好不駭人。不要說匈奴,就是泰山也擋不住弟兄們的劈砍。若是與匈奴對上,包證讓匈奴一個種都不剩!大帥,你沒看見,真是遺憾!”
說到興奮處,李廣不住搖頭,為周陽惋惜。
“飛將軍,你的意思是說,你趁我不在,偷著合練了,還在我面前說事。飛將軍,你什麼時間成了偷腥的貓?”周陽知道他這話不假,心情不錯,調侃一句。
“大帥,你怎麼這麼說話?我怎麼又變成貓了?”李廣大是意外,大聲抗辯。
“你本來就是貓!偷嘴的貓!”程不識他們開懷暢笑,取笑李廣。
……
晨曦初上,朝陽初露。
“咚咚!”
驚天的戰鼓聲響起,打破了山谷的寧靜。
周陽身著戎裝,腰懸環首刀,站在將臺上,雙目中精光閃爍,打量前方。
朱買臣穿了一套盔甲,腰間挎著一把漢劍,站在周陽身側。他這人,就那一副苦相,無論穿什麼衣衫都一個樣,還是那般樵夫樣兒,雖是然戎裝在身,絲毫不見威風。
周陽身後,是數百鼓手,正在擂動戰鼓。鼓聲如雷,山鳴谷應,遠遠傳了開去。
“隆隆!”
煙塵瀰漫中,漢軍騎兵疾馳而來。騎兵身著新式盔甲,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騎在馬上馳騁,就象一條條鋼鐵怪獸。人如虎,馬如龍,氣貫長虹,威勢不凡。
又是一片煙塵出現,一隊隊騎著戰馬的漢軍開來,正是陌刀手。陌刀手的身材特別高大,孔武有力,身體雖是給盔甲包裹,那種精悍之氣,仍是透體而出。
與一個月前相比,他們更加強壯有力了,他們更加驃悍了。若是在戰場上歷練一番,用人頭喂出一身殺氣,那就更加了得。
隨著的煙塵出現,弩手騎著戰馬,疾馳而來。
緊接著,輕步兵和弓箭手騎馬開到。
這些兵種給周陽分派在不同的地點,他們竟然幾乎同時趕到,於此點,周陽大是讚賞。手中令旗一揮,漢軍開始佈陣了。
弩手跳下馬,把弩的部件取下來,開始組裝弩。他們的手法很嫻熟,只一會兒功夫,一架架強弩就出現在山谷中。一架架強弩,就象一頭頭兇獸,隨時會向敵人撲去。
陌刀手跳下馬背,取下陌刀,排成陣勢。一把把陌刀,在晨曦中發出耀眼的光芒,就象一面面碩大的鏡子,威勢不凡。
陌刀手排成幾個橫列,站在陣勢的最前列。陌刀拄在地上,這是為了節省體力。只有在戰鬥時,才會舉起來。一旦陌刀舉起,那就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的時候。
陌刀雖然沒有舉起,而是拐在地上,仍是難掩其聲威,彷彿一條條巨蟒般,蓄勢待發。
弓箭手綽弓在手,目視前方,只要周陽一聲令下,就會萬箭齊發。
輕步兵列於陣中,擔任掩護任務。
周陽在高高的將臺上,看得特別清楚。這是一個龐大的軍陣,陌刀手列於陣前,一把把陌刀格外顯眼。
陌刀手後面的是弩陣。一架架強弩,賽過了兇獸。
騎兵護住兩翼。揹負弓箭,腰懸環首刀,兵器鉤上的長矛閃閃發光。握在手裡的,是專為騎兵配備的手弩,只要周陽一聲令下,就會萬弩齊發。
“威力究竟如何?”周陽雖然聽李廣他們說起來,還沒有親眼見識過這軍陣的威力,很是期待。
“稟大帥,列陣畢!”李廣飛馳而來,在將臺下拉住韁繩,大聲向周陽稟報。
“合練,開始!”周陽大聲下令,右手不由自主的握在刀柄上。
這可是周陽心血的結晶,在這一刻,周陽非常激動,儘管周陽知道威力非常非常大。
吸口氣,強迫自己平復下來,周陽手中的令旗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