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二十,不,三十年。”
一連改了幾次口,都不能表達他的焦慮之情。
“皇上,先生託在下帶一句話給皇上。”中年人微微一笑。
“哦。先生有什麼話?”景帝臉色一肅。
“先生說了,此時此刻,皇上一定要沉住氣,寧願等待,也不要遙制前方將士。”中年人眼裡精光一掠而過。
“謝先生提醒。先生還是如以前一般,瞭解朕的脾性,怕朕萬一等不起了,就督促周陽出戰,鑄成大錯。”景帝不住點頭:“朕,現在只有等待。”
“皇上,其實,我們都在等待。”中年人笑著道:“就是先生,也在等待。先生說了,這一戰,是他這輩子最難受的時候,這等待就是一種折磨。可是,不能不等呀。我們在等勝利的訊息,周陽在等待最佳戰機的出現!只要我們等得起,那麼,匈奴就是必輸無疑!”
“理是這理。”景帝仍是有些遺憾:“可是,還是早點把勝利攥在手裡才能安心!”
這麼大規模的大戰,百年不見得能遇上一次,誰個不是如此想呢?
“先生,改良馬種的事情,先生可願意幫忙?”景帝臉一肅,轉移了話題。
“周陽繳獲了這麼多的匈奴駿馬,正是改良馬種的良機,先生怎能不同意呢?”中年人笑言:“先生不僅同意了,還把門人全部派出來了,協助朝廷。”
“太好了!貴門立派數百年,積累的人才何其多,你們全部出動,這改良馬種的事情,必定成功。”景帝很是歡奮,緊緊一據右拳。
“皇上,這可是本門數百年來,第一次把人手都派出來啊。”中年人也是興奮:“說到人才,本門的人才可是名垂千古之士者不少。可是,世人多以為他們不在人世了,卻不知,他們終於本門。”
“要是沒有貴門,怎能保住這些蓋世奇才?”景帝大是贊同這話:“先生……”
說到這裡,景帝戛然收住話頭,眼裡出現一層霧氣,長嘆一聲:“要不是朕一時失察,鑄成大錯,使先生無法再回到朝廷,要是先生在,那該多好。”
“皇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如今,先生執掌本門,一樣可以為大漢出力。”中年人安慰景帝。
嘆息了一陣,景帝再道:“周陽說的,要為騎兵打造戰刀一事,先生以為如何?”
中年人一拍額頭,很是興奮的道:“皇上,這事,本門已經試過了。正如周陽所言,在馬上砍殺,用刀比用劍更方便,更順手。從趙武靈王開始,華夏就在大量使用騎兵,卻沒人如此想過。就是本門,那麼多的千古名士,也是沒有人提過。”
“周陽的眼光獨到,這事得加緊辦了。有了這麼多的駿馬,大漢大量組建騎兵已是箭在弦上了,沒有一把好的戰刀,那怎麼成?”景帝很是欣慰的道:“等大漢的騎兵練成,朕就用不著象今日這般,耐心的等待。”
騎兵是漢朝的短板,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周陽,要是有一支強大的騎兵在手,周陽就可以和匈奴硬撼,不必把匈奴放到長城以南,放到漢朝城池下了。
利用漢朝的堅城消耗匈奴,固然是不錯的謀劃,其代價也不小。城外的千萬間房屋,因此而化為灰燼,多少田地被毀。
這都是因為騎兵不行造成的。若是真要把騎兵訓練好了,在長城以北打,追入大漠都不是問題。
一百四十六
南越都城,番禺。丞相呂嘉府。
呂嘉踞坐在矮几上,並沒有要歌伎歌舞助興,而是雙目緊閉,眉頭擰在一起,陷入沉思。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呂嘉睜開眼,只見他的長子呂夷快步過來。呂嘉身子前傾,急急忙忙的問:“夷兒,可有訊息了?”
“阿父,漢匈大戰還是那般,匈奴攻城,漢軍守城,依然是拖而不決。”呂夷眉頭一挑道:“聽說這個周陽挺會用兵,不過如此嘛。匈奴是草原上的獅子,一旦發怒,那是何等的聲威,五十萬大軍,周陽早就給嚇破膽了,龜縮在城裡,不敢出來。”
“五十萬匈奴啊!”呂嘉倒抽一口涼氣:“是那麼好對付的麼?只有秦朝蒙恬打敗過這麼多的匈奴,就是趙武靈王也沒有做到。看來。這一戰漢朝必輸無疑,這是我們的機會。”
“是呀,阿父!”呂夷聲調有些高:“趙佗老糊塗了,他竟然把世子派去長沙,陪周亞夫品茶去了。趙胡這一去,番禺再無人能阻止我們,正是我們舉事的時候。”
“世子不在,趙佗年老昏昧,漢朝再一敗,我們大事成矣!”呂嘉很是振奮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