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陽不謀而合。
“嗯!”周陽點頭讚許:“侯產兒一定會想,我們與烏桓部打,要打上一兩天。他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打完了。此處血腥氣太濃,不宜紮營,不如後退五十里的好。就把這些屍體,當作厚禮,送給侯產兒。”
“哈哈!”
李廣他們大笑不已。
“哦,我再給侯產兒送份禮,嘿嘿!”周陽不懷好意的笑了。
周陽送禮,氣得伊稚斜、軍臣單于吐血,他的禮非同小可,李廣他們大是好奇,問道:“大帥,是何禮?”
周陽並沒有回答,而是叫兵士弄來一截木材,拔出環首刀,劈開來,切削成一塊木板,甚是光滑,揮著環首刀。在上面刻字。
周陽的刀法極其了得,刀光閃爍,木屑紛飛,一個又一個字給刻了出來。
李廣他們策馬來到周陽身邊,伸長脖子,打量起來。周陽才刻了幾個字,李廣他們就笑作一團,喜慰難已。
“哈哈!快哉!快哉!”李廣拈著鬍鬚,笑得鼻子眼睛作了一家人:“昔年,我們殺了左大都尉,把其首級送回給單于,並附書信一通,氣得單于吐血。這次,侯產兒看了此書,亦會吐血!”
“那是一定!”公孫賀他們齊聲贊同。
周陽沒有參與討論侯產兒會不會吐血的事情,只管刻字。刻完之後,叫兵士豎起來。
李廣他們圍著木牌打量一陣,心滿意足的打馬而去,人雖離去很遠,卻是歡笑陣陣,彷彿侯產兒已經給氣得吐血似的。
周陽一聲令下,十萬漢軍朝南開去,撤退五十里,紮下營寨。
……
“隆隆!”
侯產兒率領下的三萬匈奴軍隊疾馳而來,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滾滾似怒龍,朝南撲去。
匈奴趕了長時間的路。臉上帶著漢水,甚是疲憊,可是,他們眼裡閃著仇恨的光芒,極是興奮。
那是因為,他們即將見到匈奴的大仇人,惡魔轉生的周陽。
匈奴對周陽是既恨又懼,恨的是,因為周陽,匈奴死傷數十萬。數年前那場大戰,光是匈奴軍隊前前後後就損失了四十餘萬。更別說,周陽一把火,燒掉草原,燒死的匈奴牧民不可勝數,匈奴傷亡慘重,這讓匈奴記恨在心。
最讓匈奴難以忘懷的是,周陽一把火燒死了不計其數的牛羊,匈奴的食物成了大問題,軍臣單于不得不忍疼下令屠殺老弱。雖然那是迫於情勢,不得不為,這讓匈奴痛到了骨髓。哪裡忘得了。
一提起周陽的名字,匈奴就要咒罵不已,更別說,周陽就在前面。按照侯產兒的說法,周陽給烏桓部纏住了,脫不開身,只要他們趕到,就會攻殺漢軍,打敗周陽,洗雪恥辱。
匈奴這個民族的特性,就是有仇必報,自從大敗以來,匈奴無時無刻不在唸著報仇。聽了侯產兒的話,匈奴兵士無不是歡喜莫銘。
他們既恨周陽,更怕周陽,雖然想報仇雪恨,又不得不有所忌憚。周陽給烏桓部纏住了,那就是天賜良機,要他們不歡喜都不行。
“呼!”侯產兒猛的一吸溜鼻子,失聲道:“好濃的血腥氣!”
“血腥氣!血腥氣!”匈奴兵士也叫嚷開了。
十幾萬烏桓軍隊被殺,血腥氣之濃烈還用說麼?遠在數十里外,也能聞到。
“哪裡來的血腥氣?”匈奴兵士大是驚訝。
“難道烏桓完了?”侯產兒反應很快,已經判斷出來,這血腥氣是從南方傳來的。從南方傳來的血腥氣,只能是烏桓人的,不可有是漢軍的。他倒是希望這是漢軍的,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憑烏桓人是不可能打敗漢軍。
“從南方傳來的!”
“烏桓完了?”匈奴兵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侯產兒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兵士不敢再議論,乖乖的閉嘴。
一夾馬肚,胯下戰馬好似一輪紅日般,疾衝而出。只一口氣功夫,侯產兒就離開大隊,朝南飛馳而去。
越往南,血腥氣越是濃烈。他可是在死人堆裡打過滾,在血水裡洗過澡的人,他砍下的人頭不知道有多少,對血腥氣根本就沒感覺,很尋常的事情。可是,這血腥氣實在是太過濃烈了,刺激得他的腸胃不住翻滾,至於嘔吐,還不至於,只是很不好受。
能有如此濃烈的血腥氣,在侯產兒的記憶中,只有一次,那就是長城大戰。長城大戰,匈奴死傷無數,漢軍傷亡慘重,兩軍的屍體層層相疊。長城內外共有數十萬具屍體,那血腥氣之濃烈,比起眼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