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滿意的抱著鮮果離去,卻不知南宮公主和張靈兒看著她的背影埋怨:“阿母也真是的,不准我們走動,跟坐牢似的。”
人總是要運動的,孕婦也不例外。可是,許茹又怕動了胎氣,哪能不叮囑著她們。這是一對矛盾,周陽無法調和,笑道:“還不是為了孩子,你們就忍忍吧。”
“我知道阿母是好心啦!”南宮公主妙目一轉,彷彿想到天大的問題似的,聲音略有些高:“你在哪裡找到的鮮果?多嗎?還有嗎?”
還沒吃到嘴裡,就想著存隔夜糧了,多好的一個公主,懷上身孕之後,怎麼就變成了耗子,總是想著存些隔夜糧。
“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墨家總院這事,屬於機密,朝廷不允許外傳,周陽不能說給南宮公主知道:“還有些,等你們吃完了,我再去給你們摘。”
“遠嗎?要是遠,就不用去摘了。”張靈兒非常憐愛的打量著周陽,似水柔情從一雙妙目中湧了出來。
“雖然我想越多越好,可是,你不能太受苦。”南宮公主的話有些不甘心,可是。濃濃深情自在其中。
“放心!”周陽很是受用二女的話語:“你們夫君可是大將軍,刀劍叢中都不皺一下眉頭,區區之事,何必放在心上。”
“來了!來了!”許茹象風一般快,飄了過來,手裡一個盤碟,盛著洗好的果品。
“哇!”南宮公主和張靈兒一見之下,眼裡冒出一長串美麗的小星星,誇張的尖叫起來,一點也不顧形象,脖子伸長,恨不得手更長,一把搶過來。
看著二女的不雅形象,周陽有些無奈,這孕婦不能以常理度之,由得她們。
周陽不容許茹放下,就抓起一把李,一枚塞在南宮公主嘴裡,另一枚塞在張靈兒嘴裡。要是在以往,周陽如此做,她們會羞澀,甚至會說上幾句推拒的話,今兒卻是彷彿天經地義一般,張嘴就接著了。
這還不算,二女一邊猛咀,一邊站起身,恨不得把盤碟端在手裡,眼睛死盯著盤碟,光芒四射。比起天上的太陽還要明亮。
“慢點,慢點,別急,還有的是。”許茹忙著叮囑。
二女哪裡顧得上說話,只管猛吃便是。
“公子,聶壹來了。”柳鐵在房外稟報一聲。
“好!我正要找他。”周陽站起身,叮囑一句二女:“別吃得太多了。”
“嗯!”二女只點頭,卻不算數,吃了一枚又一枚,周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出門而去。
來到大堂,只見聶壹跪坐在矮几上,正在吃茶。一見周陽進來,聶壹忙站起身,向周陽見禮:“見過大帥!”
“坐!坐!”周陽招呼聶壹坐下,自己跪坐在聶壹對面,打量起聶壹。
如今的聶壹,比起最初相見時,更加成熟歷練,更象商人了。要是不瞭解他底細的人,一定會把當作真正的商人,而不是一個間諜。
“匈奴可有動靜?”周陽直奔主題。
“稟大帥,如今的匈奴。正在為是戰,還是退守,避大漢鋒芒而爭論不休。”聶壹略一凝思,大聲稟報匈奴的情況:“東胡之戰後,中行說出主意,要匈奴避開大漢鋒芒,棄守龍城,不與大漢正面交鋒。”
“中行說才智不錯,這是一個不錯的計策,只可惜,難以成行。”周陽微一頷首。
“大帥所言極是。”聶壹讚一句。接著道:“一開始,匈奴單于極是讚賞這一計策。可是,沒過多久,西羌傳來訊息,不願與匈奴結盟,匈奴利用西羌牽制大漢的想法無法實現,這讓單于有些意外。真正讓匈奴爭論不休的,還是大漢擺出一副要進攻河套之地的架勢之後。河套之地的重要性,對匈奴是不言而喻的,若是大漢拿下河套之地,即使匈奴遠遁,也是沒用的,是以,匈奴單于天天召叢集臣商議,到如今卻是一計無出。就是中行說這閹禍,也是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大帥,你這一計,打到匈奴的要害處了。”聶壹豎起大拇指,讚揚周陽。
周陽謙遜的笑笑:“不僅是我如此以為,二叔祖、太子,都是如此以為。只要大漢拿下河套之地,任由匈奴遠遁,哪怕他們是逃到漠北,也是沒用的。”
略一停頓,語調陡轉高亢:“當然,不讓匈奴遠遁漠北,迫使匈奴與大漢在漠南之地決戰,這於大漢有百利而無一害。”
“大帥說得是。”聶壹深表贊同:“若匈奴逃到漠北去,即使以大漢之強,以漢軍之善戰,以大帥用兵之能,要想追入漠北,也是困難重重。別的不說,光是橫絕大漠,就是一件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