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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以前那般叫嚷半天,而是除了蹄聲、號令聲外,沒有別的聲響。

匈奴的陣勢很快就完成了,在侯產兒的指揮下,開出了營地,朝南逼去。

匈奴在離漢軍營地五六里的地方停了下來,列成一個龐大的騎陣,十數里範圍內全是匈奴,好象海潮一般。

人如龍,馬如虎,氣勢如虹,聲威驚天。

如今的匈奴。銳氣正盛,人人眼裡閃著嗜血的光芒,望著南方,恨不得立時與漢軍大戰一場。匈奴是個記恨的民族,數年前吃了大敗仗,哪能忘記,盼望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

侯產兒頂盔貫甲,騎著烈陽駒,手握狼牙棒,氣勢放開,極是駭人,好象一頭遠古兇獸,隨時會把人撕裂。

虎目中精光閃爍,打量著漢軍的營地。以他想來,只要他精銳盡出,漢軍一定會出營列陣,與他大戰一場,這是他盼望的事情。

可是,讓他很失望的是,漢軍根本就沒有開出營來。漢軍營地一如往昔,靜悄悄的。

很快的,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漢軍營地仍是沒有動靜,侯產兒濃眉一挑,大是驚訝,暗想:“難道我料錯了?周陽不會出營與我大戰?”

不僅他如此想。就是阿胡兒這些將領,誰個不是如此想呢?

“左谷蠡王,周陽不會是不戰吧?”阿胡兒策馬來到侯產兒身邊,驚疑不定。

“他一定會戰!”侯產兒的回答跟沒說一樣,周陽率軍來到東胡,不是為了打匈奴嗎?若是不打匈奴,還來做什麼?

“我是說眼下。”阿胡兒忙補充一句。

“等等看吧!”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侯產兒的預期,他哪裡知道周陽目下會不會與他一戰。

阿胡兒笑道:“漢皇病重,隨時有可能駕崩。這樣拖下去,對漢軍不利。”

“大匈奴的勇士,應當憑藉彎刀、弓箭殺死敵人,而不是寄期望於漢皇的生死!”侯產兒於阿胡兒的話很是不屑:“漢皇要是不死,大匈奴就不打仗了?就不殺漢人了?”

“左谷蠡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漢皇病情沉重,漢軍應當速戰速決,不應該拖下去。周陽如此做,必是有謀,我們得小心些。”阿胡兒也是個精明人。

“那還用說。”侯產兒眉頭一挑,問道:“你知道周陽的心思?”

“這個。我正在琢磨。”阿胡兒哪裡想得到周陽的打算。

猜不透的,想不到,阿胡兒還真是沒轍了。如今這情形,除了等待,他還能做什麼呢?

“來人,前去挑戰!”侯產兒下令。

一隊高喉嚨,粗嗓子的匈奴兵,開到漢軍營前,扯起喉嚨罵起來。

“膽小的漢狗,快快出營一戰!”

“漢狗膽小如鼠,不敢與大匈奴的勇士一戰,只敢躲在羊圈裡!”

“漢狗聽著,大匈奴的勇士要砍了你們的腦袋,把你們的頭顱做成溺器。”

匈奴的罵聲不絕,遠遠的傳了開去,伴隨著匈奴的嘲笑聲,原野上嗡嗡直響。

可是,漢軍營地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仍由匈奴罵得喉嚨冒煙,卻是沒用。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挾憤而來的匈奴,銳氣開始減弱了,眼中熾烈的戰意不再。原本安安靜靜等待的匈奴,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了。

有道是,一鼓氣盛,二鼓氣衰,三鼓氣竭,等待了這麼長時間。要匈奴不洩氣都不行。

也是如今的匈奴有了不錯的號令與軍規軍令的約束,要是在以前,早就吵嚷開了。

侯產兒本人都有些不耐煩了,也無心去管匈奴,任由他們議論。

“哼!”侯產兒緊緊手中的狼牙棒,眉頭一軒,下定決心道:“既然周陽不敢戰,那我就攻營了。”

漢軍有寨柵可以依仗,若是匈奴攻營的話,這對匈奴很是不利。可是,就這般等下去,不是辦法,罵也罵不出來,還不如攻城。

就在這時,漢軍營門開啟,一個漢軍兵士策馬出來,侯產兒這才沒有下令。

只見這個漢軍兵士打馬來到近前,衝侯產兒大吼起來:“大帥說了,天光不早了,侯產兒,你不體恤一下你的兵嗎?讓他們吃飽了,喝足了,午時過後。大戰一場!”

等了半天,一點訊息都沒有,總算是有了點訊息。時間是不早了,此時開戰的話,對匈奴不利。因為匈奴列陣半天,銳氣已洩,再者有些餓了,不如吃飽喝足了再來打。

侯產兒當機立斷,道:“轉告周陽,洗乾淨了脖子等著,我要親自砍下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