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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陌刀,匈奴還沒有見識過厲害,儘管得到一些零星情報,卻於具體情形並不知曉。不敢怎樣,總不會比弩陣更難對付吧?
要是按照正常情形來打,先進行一番試探,那無異於在給漢軍送菜。幾道菜送下去,侯產兒的兵力優勢就越來越小,這對他很不利。
侯產兒要想打贏這一仗,只有依靠兵力優勢。與其給漢軍送菜,不如一擁而上,憑藉兵力優勢擊潰漢軍。
更重要的是,以漢軍騎兵的戰力估算,如今漢軍的戰力遠勝以前,每打一次就會損失不少兵力。這對軍心士氣的打擊很大,侯產兒不得顧忌。
周陽一解說,李廣他們恍然大悟。李廣撫著額頭,沉思道:“匈奴一擁而上的話,著實難辦。再加上匈奴拼命,這一仗不好打呀!”
匈奴拼命有多厲害,長城大戰時,漢軍就領教過了,給漢軍制造了高昂的代價。侯產兒肯定會驅使匈奴拼命,這是沒有懸念的。
“呵呵!”張闢彊笑了:“飛將軍勿憂,大帥成竹在胸,自有破解之道。”
“我們這麼來打!”周陽笑著把想法一說。
“這?”李廣、公孫賀、公孫建、秦衣、秦無悔、張通他們個個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就是連張闢彊、衛青都有些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周陽。
“自古以來,就沒有這種打法!”李廣他們驚疑之下,異口同聲的道。
……
匈奴營地,侯產兒的大帳中,一眾將領環坐,侯產兒坐在主位上,面前擺著一隻羊腿,一革囊馬奶子,侯產兒大口吃肉,大口喝馬奶子,好不快活。
一眾將領狠狠對付著羊肉、馬奶子,油水四濺。
阿胡兒雖是匈奴小王子,其行事作風和漢人有些相近,沒有象侯產兒那般大吃大喝,淺斟慢酌:“左谷蠡王,這一仗要怎麼打?”
“先歇息好!要弟兄們吃飽、喝足、睡好,明日一早,與周陽決戰。”侯產兒扯下一塊羊肉,塞進嘴裡,大嚼起來。
“左谷蠡王,漢人雖然可恨,可是,其戰力非同小可,我們三萬打不過一萬漢軍騎兵,是不是先派出軍隊,試探一下。”阿胡兒沉吟著道:“聽說漢軍還有一種大片刀,很是了得,就是沒有見其用過。若是不明究裡,豈不是要吃虧?”
陌刀在平定睢陽和收百越時使用過,要想一點訊息不洩露,那是不可能的。對於陌刀,匈奴是道聽途說的多,只知道很重,至於如何使用,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阿胡兒這是穩妥之法,一眾將領齊聲贊同:“是呀,左谷蠡王!昔年的大戰,就是大匈奴不知曉漢軍還有弩陣,這才吃了大虧。”
昔年的大戰,漢軍一直把弩陣留到最後才用出來,這讓不明情形的匈奴吃了大虧,打了一個數十年沒有的大敗仗,這些匈奴將領記憶猶新。
“不管大片刀有多厲害,也不會比弩陣更厲害了!”侯產兒的嗓門很大,聲音很高:“只要沒有弩陣厲害,我們何懼之有?最難對付的,是漢軍的弩陣,若是不精銳盡出的話,哪裡打得過?”
漢軍的弩陣有多厲害,匈奴一輩子,十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是無解的,去多少人,死多少,一聽這話,一眾將領立時無言。
“既然左谷蠡王決定了,不知這一仗如何打?”阿胡兒沉思著道。
“我們精銳盡出,周陽必是全軍應戰,只要他們離開營寨,我們就可以派出一部分兵力牽制住弩陣,然後派出精銳的勇士,從背後包抄漢軍。”侯產兒的虎目中精光閃爍,明亮如九天之上的烈日:“漢軍一向把騎兵用來保護兩翼,其背後是最弱的,周陽的正面肯定是弩陣。只要我們攻破了漢軍後背,就能拿下弩陣。”
不得不說,侯產兒的想法很好,弩陣是遠端殺傷利器,一旦給匈奴靠近了,就發揮不出威力,也就破了。
“好辦法!”阿胡兒不住點頭:“我們還可以派出大軍,對兩翼進行猛攻,要周陽分不出兵增援後背。雖然漢軍的騎兵戰力不錯,我們要牽制住他,不是問題。”
“哈哈!”
侯產兒他們仰天大笑起來,暢快異常:“這一仗勝定了!”
三百二十七
晨曦初上,曙光初露。新的一天開始了。
“嗚嗚!”
如怨如訴的號角聲打破清晨的寧靜,遠遠傳了開去。
這是匈奴集結的命令,剛剛吃飽喝足的匈奴,揹負弓箭,腰懸彎刀,騎著駿馬,趕來列陣。如今的匈奴,號令不錯,列陣時,不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