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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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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的家人、親戚、朋友雖已在擒,卻因為郭解仍是在逃,還沒有處理。景帝現在殺他們,還要把他們的人頭送到睢陽,那是在給梁王警告,意思就是說,你若是膽敢再抗旨不遵,那麼,這些人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景帝的旨意一下,郭解的家人、親戚、朋友給押到法場,砍了腦袋。郭解交遊極廣,他的狐朋狗友很多,再加上他的家人、親戚,不下數百人,殺得是血流成河。

景帝的旨意被忠實的執行了,數百顆人頭給送到睢陽。

這是景帝最嚴厲的警告,是在告訴梁王,景帝現在只是執行大漢律法,才派郅都和馮敬二人前來。若是你再執迷不悟,那就不是執法,而是要平叛了。

一旦到了平叛的時候,必然是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事情就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

不出任何意料,梁王仍是拒不交人,也不認罪,根本就沒有把景帝的警告放在心上。

“什麼?他還在抗旨!”景帝聽了主父偃的稟報,幾乎跳起來,右手猛的按在劍柄上。

“皇上,此事可否再想想辦法。”主父偃一看景帝的樣兒,就知道景帝怒極了,要對梁王下手了。

“還想什麼辦法?朕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景帝怒火發作,猛的拔劍出鞘,緊握在手裡:“朕一直念在手足情份上,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他竟然視若無睹,朕豈能容他?豈能容他?”

吼聲如雷,好似雷霆一般,主父偃不由得臉上變色。與景帝相處這麼久,就從來沒有見過景帝如此這般憤怒。

這也難怪,景帝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誰敢抗他的旨?周亞夫當年平定七國之亂,不遵景帝的號令,不去睢陽解圍,那是情勢所逼,為漢朝的前途著想,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周亞夫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痛陳利弊,並沒有明目張膽的抗旨。

周亞夫雖是抗旨不遵,可是,他說得在理,要不然,景帝會饒過周亞夫嗎?

梁王這不同,他捅出天大的漏子,還明目張膽的抗旨,那就是不把景帝放在眼裡,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容忍的事。

就在主父偃的驚訝中,景帝手執漢劍,大步而去。

望著景帝的背影,主父偃搖搖頭,長嘆一聲,輕聲道:“血流成河了!”

景帝就這般手執利劍,氣沖沖的趕到長信宮。

竇太后靠在軟榻上,阿嬌和館陶公主母女倆正在給他捶背揉肩。母女二人盡心照顧,可是,竇太后的氣色仍是很差,一點也不見好轉。

館陶公主率先發現景帝到來,把景帝的樣兒看在眼裡,嘴一張,想說話,卻是說不出來。對景帝,她是太瞭解了,景帝雖是貴為至尊,卻是很少發火,從來沒有在竇太后面前發過火,更別說景帝還是手執利劍而來,要她不驚訝都不行。

阿嬌眨著明亮的眼睛,吃驚的打量著景帝,小拳頭停在空中。

“怎麼了,丫頭?”竇太后雖然看不見,也感到氣氛不對了。

“皇上來了?”館陶公主並沒有回答,竇太后已經發現了景帝,吃驚的道:“皇上,你拔劍了?”

“朕的劍,一直在鞘中,就是匈奴,也未讓朕拔劍!”景帝的聲音並不高,卻是蘊含著無盡的怒火:“可是,有人仗著天家血脈,胡作非為,逼朕出劍!那好啊,朕就遂他的願,拔一回劍!”

“啊!”

竇太后一聲驚呼,再也沒了下文。

“朕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旨,他都不遵。”景帝的怒火很大:“朕把郭解的家人、親戚、朋友的腦袋砍了,給他送去,他仍是不理不睬!朕若再不出劍,那就不是大漢的皇帝!他才是大漢的皇帝!”

“皇上,你打算怎麼處置?”竇太后愣了半天,這才問出一句千百回想問而沒有問出來的話。

“他拒不交人,更不認罪,不就是仗著睢陽城高垣厚,能擋吳楚數十萬之軍嗎?要是沒有了睢陽,朕倒要看看,他還能有什麼手段?他這是謀反,朕要調兵平叛!”景帝的聲音依然不高,卻是讓人不敢有絲毫置疑。

景帝已經做到這份上,可謂仁至義盡了,梁王仍是不遵,和謀反無異。如此處置,誰能有話說呢?

竇太后的嘴巴張了又闔上,闔上再張開,如此數次,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阿武!”竇太后斷魂似的呼喚一聲,頭一歪,暈了過去。

“母后,母后!”館陶公主忙喚道。

“外婆!外婆!”阿嬌忙著搖晃。

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