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作不敢靠近。今兒天亮以後,方才發現,原來是座空營。細作入營一瞧,是漢軍把羊綁起來,用羊腿在敲鼓,就不見一個人影。”
“用羊敲鼓?”軍臣單于眉頭一掀,仰首大笑起來:“哈哈!”
笑聲歡暢,快活無限,打量著伊稚斜。
伊稚斜一臉的尷尬。自嘲一句道:“周陽就愛弄這些玄虛!”
當年的安陶之戰,伊稚斜就給周陽這一手嚇得心驚膽跳,他逃到哪裡,哪裡就有漢軍在圍堵。黑夜中,真偽難辨,他是嚇破了膽。等到天亮以後,方才發現真相,氣得不輕,大吼一聲,他給一群羊打敗了,當場吐血。
“周陽那是故意擺座空營,趁著夜色的掩護,率領漢軍朝河套之地去了!一定去了河套之地!”軍臣單于得意非凡,大聲嚷起來。
“大單于,周陽去了河套之地,我們要不要派些軍隊跟去?”有大臣試探著問道。
“不用!”軍臣單于右手一揮,大聲道:“周陽要河套之地,本單于就給他。等他到了河套之地,猛然發現,本單于已經到了漢境,他就是跑斷腿,也是趕不及,看他怎麼辦?哈哈!”
若真要如此,周陽在河套之地猛然得知軍臣單于沒有解河套之圍,而是率軍去了漢境,無論如何都來不及補救。即使周陽率軍趕到漢境,北地已破,中原已經暴露在匈奴大軍的打擊下,大勢已去!
“哈哈!”這前景實在是太美妙了,一眾君臣大笑起來。
“再飲!再飲!”軍臣單于興致又起,叫傭僕添酒上菜,與一眾大臣接著痛飲。
歡喜無限的軍臣單于,根本就想不到,這道軍情是出自周陽之手,是周陽迷惑他的一環,他不知不覺中,上了周陽的大當。
……
“隆隆!”
雷鳴般的蹄聲響徹天際,雪原龜裂,一條條裂縫向北延伸。
只見潔白的雪原上,一片湧動的海潮,朝著北方滾滾湧去,猶如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