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威震匈奴的名將,匈奴聽得他的吼聲,如逢大赦般,齊刷刷的讓開,一條道路就給程不識毫不費力的開闢了出來,策馬追去。
“攔住他!攔住他!”阿胡兒看著煞神似的程不識,嚇得渾身發軟,落在這位名將手裡,他的日子不好過呀!
他吼得山響,吼聲淒厲如夜梟啼叫,很有感染力,讓人心有不忍。可是,匈奴卻是冷眼旁觀,根本就沒有響應他的號召。
如此一來,萬般無奈的阿胡兒只有祭起小王子這杆大旗了:“你們攔住他,重重有賞!我是小王子,大單于的小王子!”
想當初,他聽著他媽的與軍臣單于翻雲覆雨的呻吟,很不是滋味。可是,她母親用身體為他換來的前程,還是他讓挺受用的。
他不提小王子這身份也就罷了,他一提起,立時惹來匈奴一陣謾罵。
“狗屁的小王子!”
“還不是你母親與單于勾搭成奸!”
“你開弓不能放箭,不配做大匈奴的勇士,只有靠婦人的褲腰帶!”
“真不知羞恥!”
匈奴的謾罵聲越來越難聽,越來越下流,有人把他媽的和軍臣單于在床上的私密事都說出來了,還說得有板有眼,活色生香,彷彿他們親眼看見似的。
對於此次大敗,匈奴怨聲載道,對軍臣單于由愛轉恨,恨他不僅沒能帶領大匈奴走向輝煌,反倒是把率領大匈奴走向滅亡,一腔怨氣正沒處出呢,阿胡兒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更讓阿胡兒心驚的是:“抓住他!把他交給程將軍!”
“程將軍威名素著,說過饒我們的性命,定然是饒我們性命!”
匈奴貴壯賤老,敬愛英雄。他們敬愛的英雄,不限於匈奴,就算是他們的敵人,只要是英雄人物,他們也會敬愛有加,李廣就是一個不錯的例子。對於程不識這個與李廣齊名的英雄,匈奴雖然懼怕,雖然痛恨,仍是敬愛有加,對程不識的話深信不疑。
匈奴是說到做到,立即有匈奴攔在阿胡兒前面,一副要抓住他的架勢。
“你們,你們,膽敢為逆?”阿胡兒把匈奴的架勢看在眼裡,驚在心頭,大是懼怕。
“哼!”回答他的是匈奴冰冷的冷哼之聲,一群匈奴朝他撲了過來。
阿胡兒是個勇士,騎射嫻熟,武藝了得,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虛弱不堪,戰力發揮不出正常情形的十分之一,哪裡是對手了,直接給匈奴撲翻在地上。
“砰砰!”匈奴揮著拳頭,對著阿胡兒就是一勇狠打猛揍,把對軍臣單于的不滿,悉數發洩在他身上。
“打你!打死你!”
“你是小王子,不打你還打誰?”
匈奴一邊打,一邊指責謾罵,對軍臣單于的憤恨全部落在阿胡兒身上,阿胡兒這黑鍋背得讓他很無語。
阿胡兒賠了老母親不說,還落得如此罪名,這份怨氣不小,卻是無處申訴,唯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一腔苦水往肚裡咽。
“程將軍,阿胡兒在這裡!”匈奴象拖死狗一樣拖著阿胡兒,前來迎接程不識,獻寶似的討好:“程將軍,我們抓住阿胡兒了。”
“他是單于的小王子!”
“就是把母親獻給單于睡覺的小王子!”
匈奴仍是不忘了損阿胡兒。在匈奴眼裡,靠女人褲腰帶,那是最沒出息的,要不損阿胡兒都不行。
阿胡兒真是冤到家了,明明是軍臣單于強佔他媽的,哪是他把母親獻給軍臣單于?阿胡兒有心辯解,卻是無從辯起,唯有一聲不吭。
“嗯!”程不識對匈奴的舉動很是滿意。
匈奴連阿胡兒這個小王都抓了前來獻上,這說明匈奴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匈奴了,他們知道大漢的兵威,打從心裡怕了,他們破膽了,周陽的意圖完全達到了,接下來用恩就能收他們之心,不敢再背叛大漢,大漠就是大漢的了。
還有比這更讓人歡喜的麼?
“只要你們忠於大漢,饒你們一命!”匈奴已經徹底怕了,再殺已經沒有意義了,漢朝該是轉變策略的時候了,該用恩了,程不識虎目圓睜,瞪視著匈奴,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謝程將軍!謝程將軍!”匈奴跪在血水裡,不住叩頭,齊聲歡呼:“我們願降!我們願降!在此立誓,永不叛大漢!若有違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程不識只不過略試策略罷了,匈奴就激動得渾身發抖,眼淚象水一樣湧了出來,發誓表明忠心。這也說明,周陽推行的立威之策是正確的,唯有先把匈奴嚇破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