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拍,喝道:“疾!”
這一掌在地上拍出了一個掌印,像是開啟了一個無形的水閘,周圍立時升騰起一片藍幽幽的火苗。這是屍磷火術,尋常荒墳年久失修,露出白骨時也會有磷火冒出,平時是埋在地下的,自然看不到。這道士一掌竟能將方圓數十丈的磷火盡數逼出,功力當真了得。
磷火吞吐不息,像是無數火蛇沿著地面爬動,一時間連月色也似變成了慘碧。草叢中像開了鍋了熱水一樣沸騰起來,那是在泥土中築窩的野兔遊蛇蟲蟻之類被磷火逼得四處逃竄。這裡一直都死寂一片,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活物,但那些動物只是都跳了兩跳,便又翻倒在地。
那道士的右掌仍然按在地上,兩眼目光炯炯地盯著周遭,看四周有何異樣。磷火併不能燃物,也不能持久,這一陣藍火乍一升騰又漸漸歇了。隨著磷火熄滅,周圍又漸歸平靜,道士嘆了口氣,收回掌來,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
他這屍磷火術極是陰毒,但也大損真氣,他殺了那看守義冢之人,仍然覺察有人窺視在側,心頭動了殺機。但屍磷火術用出,卻逼不出那人,知道此人定是在強行與屍磷火術相抗。若是那人功底真個高到能與屍磷火術相抗,早就會出來了,如今仍無動靜,多半已被磷火之毒蝕骨而死。他現在真氣已損,得趕著將這四具行屍帶走,也不願再久留。
他搖了搖手中的小鈴,四具殭屍聽得鈴聲又是一跳,跟著他而去。鈴聲悽楚,像是一個女子的哭泣,月光照在這片墳地上,仍是慘白如冰,好像要凝結。
乍看之下,這兒全無異樣。只是在孔得財的房子外面,一隻野兔四足朝天地倒在地上,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