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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彎,雪紋雕鏤——是一把上好的,適於削肉濺血的

利器!

孟季平神態悲憤表情激動,他緊握長劍,朝著燕鐵衣厲吼:“你這蟊賊梟盜之屬,今天

我便拚了一死,也不會叫你們得逞!”

燕鐵衣目光飄了過去——熊道元衝刺撲打,已把那些只會虛張盤勢,盲從附會的山民愚

眾搗得翻跌滾爬,狼奔豬突,驚恐惶懼的呼號吶喊聲亂成一片,熊道元經過之處,宛以虎入

羊群,所向披靡,如今,他正在追逐著那十幾個壯漢擎抬的門板,門板被那些人抬著奔,躲

熊道元吼喝著追趕,而大群的人眾卻在擠迫推擁,形成一個個流蕩的、紛混的人旋!

又望向對面這位情緒不穩,氣恨膺胸的“鐵中玉”,燕鐵衣語聲十分平靜的道:“孟季

平,你該比那一干頭腦簡單,蠻橫愚魯的山野悍民理智些才是,至少,鄧長是你的朋友,你

應比他們更瞭解鄧長的為人及操守,無論在情理上,在情分上,你都有替鄧長明辯真相查清

事實的義務,怎可不問是非,濫與他們同流合汙,沆瀣一氣?”

孟季平切齒如磨,怨恨至極的叫:“我瞎了眼,迷了心,才交到姓鄧的這種‘朋友’,

他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牲,天良喪盡,無心無肝,他不但害死了我的表妹,更害了我三姑,害

了我,他這種獸性之後的餘恨,將使我終生負愧,不得安寧,我幾不能生啖其肉,還和他有

什麼情分可言?”

搖搖頭,燕鐵衣道:“現在就硬把這個罪名朝他身上扣,是有欠公允的,孟季平,你怎

能對他懷有成見,和那些顜頇胡塗,自以為是的混帳一樣皂白不分?”

孟季平大叫著:“罪證確鑿,如山不移,他還算被冤了麼?”

燕鐵衣冷冷的道:“不敢說被冤,至少也不能因此便給他套死扣定,孟季平,其中啟疑

之處甚多,你該在道義上不失你的立場才對,可惜的是,你竟也附會他們的論調,在未能給

鄧長申辯查證的機會便剝奪他表明清白的權利,這不止是不公平,更已到了迫人入罪的惡毒

地步,一個曾是多年朋友的人會這樣做,未免令人齒冷!”

孟季平雙目中閃動著淋漓血光,他吃人似的瞪著燕鐵衣,兇狠的咆哮:“你只是個為了

出風頭而故意逞強爭勝的狂徒,是個無聊無行的好管閒事者,你憑什麼在這裡信口雌黃,替

鄧長狡言掩護脫罪?你懂得什麼情理情分?呸,我看你定然別有圖謀,心懷叵測!”

笑笑,燕鐵衣道:“我倒想不出在你們這貴寶地,或是在你孟季平身上,有什麼值得我

‘圖謀’的東西?”

孟季平正要說話,那邊,一聲獅子吼,熊道元已抓牢了捆人的門板,他奮力搶奪,猛扯

暴翻,原來擎抬門板的那十幾個精壯漢子立時驚號哇叫,紛紛自門板上倒飛過來,個個摔了

個狗吃屎﹗

厲叱著,孟季平身形倏躍,斜掠急撲——但“太阿劍”的冷電寒光卻猝然閃眩成一面耀

目奪魄的刃之網,暴映立歛下,又將這位“鐵中玉”生生逼回﹗

後面,“雲裡蒼龍”章寶亭奮起迎堵,燕鐵衣好似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