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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多快要到了。”

朱世雄深覺不安的道:“大當家為了我的這樁紕漏,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大當家待

我恩深義重,我姓朱的領受著,就怕時間一長,耽誤了大當家堂口裡的要務。”

燕鐵衣道:“不要緊,個把月影響不了什麼,再說,我也會就便交待分支堂口或有

關連的友人先帶口信回去,你的事可不能延誤,這不但是你的切身利害問題,也牽扯上

我的信譽與尊嚴。”

朱世雄低聲道:“累及大當家,我實在……”

打斷了對方的話,燕鐵衣道:“才說你直爽脆落,你就婆婆媽媽起來了,朱兄,不

必再客氣,我幫你是因為你值得幫,可並非衝著你掛在嘴皮子上的那幾句謝詞才招攬下

這檔子事,你就別再叫我難受了!”

朱世雄趕緊道:“行,行,大當家,我不提就是,我這個人也真他孃的,舌頭和腦

筋一樣,總是轉不過彎來!”

燕鐵衣道:“走吧,趕早一程,入黑之後還得找個地方打尖住店。”

兩人一齊騎上燕鐵衣的坐騎,轉朝南邊“全家店”得得而去,馬行並不急促,涉伐

間透出十分的優閒安適,正如燕鐵衣所說,他們時間足夠,趕路不妨從容點,銀子,可

不就擺在那兒?

***

秋老虎的天氣,白晝裡炎熱炙烤,汗透衣襟,一到了入黑,夜風吹襲,暑意全消,

反倒有點冷瑟的味道,這才叫人覺得,季候業已入秋了。

眼前的村子叫做“大石鋪”,只有十來戶人家聚集著,卻也有一片雞鳴早看天式的

簡陋客棧,半間客堂聊賣酒食,穿過門角,是四間客房,其中尚有兩間是專供鋪位的統

艙,裝置談不上,橫豎湊合著叫你免受雨露風雪之苦的睡上一覺就是了。

交馬上槽之後,燕鐵衣與朱世雄先把那兩間單間客房訂下,這才坐到前面來,吩咐

店家弄些酒食,且將就著祭飽五臟廟。

朱世雄的酒量甚大,四兩一壺的“燒刀子”一斤下肚,猶是面不改色,甚至連個酒

呃也不打,由於酒味不夠純,燕鐵衣只喝了幾十杯,就開始用饅頭夾著白切羊肉進餐了,

朱世雄抹去唇角酒漬,笑道:“大當家,怎麼不喝啦?”

燕鐵太挾幾顆鹽水花生送進嘴裡,搖頭道:“我酒癮不大,而且喝酒毛病也多,你

別管我,儘管喝他個夠,只是莫要醉了。”

朱世雄一口又幹了杯,嘿嘿笑道:“你寬唸吧,大當家,我的酒量不敢誇稱千杯不

醉,但喝上個三斤兩斤卻絕對沒事,這點酒,潤潤嘴喉罷了,算不上什麼……”

燕鐵衣微哂道:“在‘姑子集’,也就是被你那位朋友灌倒的時候,你喝了多少?”

古銅色的臉盤上立刻透視了一抹褚赤,朱世雄尷尬的道:“那次我只喝了半斤花雕,

以我的酒量,花雕足可喝上七八斤也醉不了,半斤花雕就醉得我暈頭轉向,人事不省,

實在叫我納罕,我猜定是那小子在酒裡撒下了迷藥一類的玩意。”

燕鐵衣頷首道:“可能那人暗中做了手腳,不過,喝酒雖是賞心樂事,總該有個節

制才好,酒能亂性,也足以麻木一個人的警覺與意識,勿使過量才算有益身心,尤其是

我們江湖人,乃頭舐血,危機時在,處處都不可鬆懈了防範,刻刻全得注意突兀的變化,

我們想活得長久,可別讓酒這東西給坑了!”

悚然動容,朱世雄推開杯壺道:“大當家說得是,幾十年英雄豪傑,全以血肉性命

換來,若只為了這幾杯馬尿便永陷於萬劫不復之境,平素裡拚著腦袋去爭強鬥勝,又是

為了何來?”

燕鐵衣道:“朱兄,你能想透這一層,便會在舉杯大醉之前,多少有點惕悟了。”

把個饅頭也一分為二,朱世雄挾上了幾大片羊肉,大口咬嚼,邊食邊口不清的道:

“大當家……我這就不喝啦,呃,這片野店的東西味道還不差。”

燕鐵衣道:“多吃點,試試那盤風雞,在這種小地方,能把風雞燻成這等火候,手

藝也叫不惡了。”

大口吃著,朱世雄邊道:“大當家,你以前可曾來過這裡?”

燕鐵衣道:“曾路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