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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突聽得一聲響亮的佛號,一條龐大人影晃身搶到場中,叫道:“刁兄一派掌門,豈能輕易出手應戰,灑家願接這一場,向蕭島主領教幾招。”

刁人傑回頭見是金輪頭陀,心裡微覺放心,道:“大師父遠來是客,怎好勞動。”

金輪頭陀大袖交揮,撤出一對日月雙輪,“當”的一聲互撞,脆聲震人心魄,咧開大嘴笑著道:“不妨,灑家久處邊陲,難得一見中厚絕藝,這位蕭島主武功蓋天下,正要討教一番,刁兄暫請稍息,容灑家獻醜獻醜吧!”

刁人傑也正要有意讓旁人先行出手,自己從旁探測蕭林招術深淺優劣,以備最後一戰,聞言笑著退後了三步道:“如此就偏勞大師了,但蕭兄技擬神人,大師務必要多多詳細。”

金輪頭陀應聲:“不妨。”雙輪交錯,腳下拿樁,向蕭林微一頷首,道:“二島主請!”

鬼手蕭林咯咯一陣長笑,更不答話,右爪平胸,左爪一探,便向金輪頭陀肩上搭來,招出方才叫道:“大師父留神!”

金輪頭陀仗著自己力大,存心要跟他較較勁,見他鬼手鋼爪遞到,不閃不避,大喝一聲:

“來得好!”右手金輪“呼”的一招“推窗望月”,硬向鋼爪上砸了過來。

鬼手蕭林冷笑連聲,腕間一扭,那左手鬼爪陡的旋轉,滑過金輪,逕向頭陀腰間抓到。

金輪頭陀見他不肯硬接,膽氣頓壯,厲吼一聲,龐大的身軀突然向左一旋一扭,左手金輪挾著勁風,又來碰蕭林的兵刃。

鬼手蕭林看他那副模樣,就準知他蠻力甚大,有心再避,怕他小覷自己不敢跟他硬接,這一次不再閃躲,暗中用力一緊右手鬼爪,竟然用爪背和他的金輪一記硬碰。

兩件兵刃一觸,各人全都心中吃驚,原來兩人內力相拼,居然誰也勝不得誰,金輪上一格格的輪齒,也是專門鎖拿兵器用的,兩人的一爪一乾“克嚓”相合,卻互相鎖住,再也分解不開,金輪頭陀大驚,用力扭扯,始終無法使蕭林的鬼手鋼爪脫手,急忙一擰右輪,向鬼爪握柄上疾砸。

蕭林這鬼手鋼爪比他的金輪長,質地又堅,自然不怕他砸碰敲打,冷冷一笑,且不理睬右邊,卻將左手鋼爪掃向他的下盤。

金輪頭陀騰身躍進,雖將這一爪讓過,但左手金輪被糾纏住分解不脫,行動上大受牽制,再加上金輪是短兵器,比不得鬼手鋼爪長,所以一時間落在下風,除了閃避躲讓,已無法還手進擊對方。

兩人都被兵器鎖住了一隻手,只剩下另一隻手在翻騰相搏,彼此全都無法後退,你扯住我,我扯住你,成了一副別開生面的打法。五六招一過,蕭林已有些不耐,心念疾轉,惡意又生,猛可裡將右手鋼爪向懷裡一扯,左手爪飛快地探出,遙點面門。待金輪頭陀向前衝了一步,又忙著舉輪招架上面,又被他暗出右腿,“呼”的向他下陰踢去。

這一招用得陰狠之極,金輪頭陀已被封架在兵器上,相距如此接近,除了硬挨他一腳,就只有鬆手棄了雙輪,方能脫得此危。

金輪頭陀保命要緊,兩手一鬆,棄了雙輪,騰身向後躍退,暗地嚇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撒手棄了雙輪,無異說認敗服輸,不再出奇,哪知就在他腳才落地,沒能再作戒備之際,鬼手蕭林居然如影隨形,跟蹤追到,鋼爪疾探,向他背後抓來。

金輪頭陀大為駭然,連場中群雄全都忍不住驚撥出聲,他再要想拋肩閃躲,哪還能夠,被鬼手鋼爪連衣帶肉撕破了一大片,痛得金輪頭陀齔牙咧嘴,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鬼手蕭林斯斯然從鬼爪上取下金輪,隨手擲在地上,冷冷道:“刁兄,我看還是咱們兩人作一了斷,何苦多連累旁人?”

刁人傑又氣又驚,顫聲道:“姓蕭的,你手中全沒有武林規矩,趁人棄輸後退,竟然跟蹤追襲,手段是夠辣的了,只怕傳揚江湖,並非你們東海洛伽島的體面。”

蕭林面不改色,輕輕笑道:“相罵無好口,相打無好手,既然動手過招,沒有什麼客氣可講,蕭某人一向行事如此,倒沒聽說江湖中誰敢因而小看了洛伽島。”

在一邊觀戰了好半天的諶度才再也忍耐不住,鼻孔裡冷哼一聲,大踏步搶了出來,倒提著長劍,道:“好個心狠手辣的小輩,老夫倒要會會你,究竟你憑藉些什麼,如此夜郎自大,目中無人?”

蕭林瞄了他一眼,冷漠地道:“這位老先生不要口出惡言,須知姓蕭的不過跟你客氣,你不要開口小輩,閉口小輩,在下不是姓刁的,認不得混充老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