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放棄了甜蜜溫馨的戀情,然而,此時他又似乎無法不思念她,許多無盡無止的懷念,宛若長江大河,滾滾衝激著他脆弱的心,離別迄今,不知絹姊姊病好了沒有?是否仍然獨處深宮,憔悴哀弱,終日憑窗痴望,以淚洗面呢?
想到小絹,使他不期然的又想到小翠和小玉,小翠剛直性兒,賽過男子,後宮事發被老夫人察覺,她必然又要受很多罪責,唉!她為了自己,的確也受夠了罪,貢噶山掌劈鬼手蕭林,大橋鎮郊外硬接赤煞掌易斌一掌,碧靈宮中,又冒死通訊,安排自己與絹姊姊會晤……
驀然間,他又想起小玉,她牽馬持劍,臨行叮嚀,何等呵護關切,卻為何前日在山區相遇,又那麼冰冷陌生,顯得神秘莫測?而且,她獨自匆匆奉命離宮趕來,為的又是什麼?
他想到自己含辱喪命的母親,想到養育自己長大的刁人傑,也想到生死不明的恩師唐百州,自然,也想到身旁這為了拯救自己,卻中掌負傷,至今仍在昏迷的師門前輩崔易祿了。
說也奇怪,越是想到崔易祿,他越是心神搖曳,無法凝神運氣,這位充滿了神秘的人,實在太使他揣測不透了,譬如說他那模糊的身世,玄妙的武功,粗魯的言談,以及身上與面上極端不相稱的肌膚……等等。想到這兒,他只覺心潮胸湧,難以剋制,彷彿手掌所觸,已不是中了五陰毒掌冷如冰塊的崔易祿,卻是一個灼手滾燙的火球。這火球不但灼著他的手,更灼著他的心,他莫名其妙地覺得神思恍忽,混身燥熱難耐,呼吸越來越急促,額上溢位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他非但無法再替崔易祿療治傷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