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南疆王半年的壽命應該可以保住。”
“多謝!”葉倩伸手接過白玉瓶子,手有些抖。
容景不再說話,轉身向床前走去。
葉倩向屋內看了一眼,見雲淺月依然在熟睡,彷彿不知道她來一般,她收回視線,不再停留,足尖輕點,飄出了這座院落。
容景重新坐回床前,看著雲淺月,如玉的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指尖描繪著她的眉眼,無比溫柔,無比細緻。
“容景,你沒經過我同意就將我辛苦奪來的玉璽給了那個女人。”雲淺月懶洋洋地開啟容景的手,閉著眼睛不睜開,倦意濃濃,語氣軟軟。
“你的不就是我的?”容景握住雲淺月的手,如玉的手將她小手包裹,早就知道她手如柔荑,溫軟溫滑,但每觸控她一次,還是讓他心神盪漾。
雲淺月哼唧一聲,算是預設了這句話。
容景看著雲淺月,俯下身,臉貼著她的臉,她臉上的肌膚也是溫滑細膩,他輕輕蹭了蹭,柔聲蠱惑地道:“你要是不困我們做些別的!”
“困!”雲淺月吐出一個字。
“或者可以做些別的再睡。”容景誘惑。
“不要。”雲淺月搖頭,聲音極低,似乎要去會睡神。
“你不是一直想要做些什麼?我如今給你,怎樣?”容景繼續誘惑。
“不怎樣。”雲淺月依然搖頭,似乎勉強撐著精神在意識散飛前吐出一句話,又睡去。
容景看著雲淺月,她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他有些頹敗,面色有些抑鬱。但看著她疲憊的小臉,抑鬱又煙消雲散。他想著寧願將她累成這般樣子,他也願意看著她為了他累成這般樣子來到他面前,睡在他懷裡,哪怕就這麼睡著不理他,他也覺得比見不到她要好很多。
“容景,你真是中毒了,卻甘之如飴。”容景喃喃地吐出一句話,忽然一笑,如玉的手與雲淺月的手五指相纏,將她每一個纖細的指節都扣住,搭成一個環扣。他躺下身,將她抱在懷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熟睡的她。
院中靜靜。
天明時分,院落飄身進來一人,那人一身黑色錦袍,容貌俊美,但因為他臉上神色淡漠,給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雖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難以親近。
“雲公子!”絃歌看著來人,想說雲世子,但想起他如今再不是世子,於是改口。
雲暮寒點點頭,對絃歌詢問,“月兒呢?”
絃歌向屋內看了一眼,回話,“淺月小姐在休息。”
雲暮寒順著絃歌的視線看向主屋,他距離主屋大約有三丈距離,主屋簾幕未曾遮掩,可以依稀看到屋內大床上躺著的人影。雖然隔著簾賬,但裡面的人也有個隱隱的輪廓能讓他看清是誰。他並未再說話,而是看著主屋。
絃歌見雲暮寒不說話,也不再說話。想著憑藉世子的武功,自然知道院中來人,而且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不用他稟告。
過了片刻,雲暮寒忽然轉身離開。
“雲公子不是來和他告別?就這樣走了?”容景忽然開口。
“她既然在睡,就不必告別了!我希望景世子不要做任何傷害吾妹之事。”雲暮寒道。
容景唇瓣微勾,並未答話。
雲暮寒雖然也知道這話多此一舉,但他就是忍不住說出,見容景不答話,他不再停留,足尖輕點,飄身離開了這處院落。
雲暮寒剛離開,雲淺月閉著的眼睛就睜開了,她看向窗外,有些不捨。
“既然醒了,為何不說話在裝睡?”容景收回視線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嘆了口氣,“還要說什麼話?再送別一次?矯情!走就走了,又不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許過不幾個月我一時興起就跑去了南疆,或者是南梁,還能見不到他?多說一句,徒增傷感而已。”
容景伸手點點雲淺月的額頭,笑道:“出去一趟摩天崖長了本事了!”
雲淺月嘴角扯開,語氣有些得意,“那當然。”
“睡醒了?”容景看著她。
“嗯,馬馬虎虎吧!”雲淺月打了個哈欠,睡這一小覺雖然哪也不到哪,但還算解乏。
“既然睡醒了,那我們做點兒什麼?”容景看著她,目光要將雲淺月吸進去。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她骨頭都被馬背顛簸的酥了,渾身疼,還能做點兒什麼嗎?就算能做,她估計也十天半個月再下不去床了。這個人……絕對故意的!
容景低低一笑,躺著的身子坐起,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