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女子是雲淺月!最不像女人的女人!她想不止在她心裡這麼認為,天下百姓大多都是這樣認為,雲王府的淺月小姐,最不像女子。
絃歌安排了花落休息後,一直守在門外,當見葉倩來到,他見葉倩沒有動作,只看著房中,他向房中看了一眼,也並沒有說話和動作。
容景彷彿不知道葉倩來到,將一碗粥喂雲淺月喝下後輕輕推送,空碗平平穩穩地落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他掏出娟帕輕柔地給她試了試嘴角,將她放在床上重新躺下。一系列動作溫柔無比。
“雲淺月真是好福氣!能得景世子如此對待!”葉倩終於出聲,語氣有些怪異。
“葉公主深夜來訪,就是為了說這個?”容景伸手扯過被子給雲淺月蓋上,不看窗外,溫柔的顏色不改,語氣卻是淡淡。
“當然不是!”葉倩搖頭。
“葉公主不妨說明來意。”容景坐在床榻上不動,目光不離雲淺月的臉。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他到現在都不能想象他在寒毒折磨的那十年是怎麼忍受不靠近她的。十年,三千多個日夜。他怎麼能忍受?如今才不過幾天而已,就已經對她思念入骨。
“說明的來意有很多!一,萬咒之王,二,南疆的玉璽,三,我父王的病。”葉倩站在床前,並沒有進來。
“這似乎都是南疆的事情。”容景淡淡道。
“但是關於景世子,關於雲淺月。我不得不來。”葉倩道。
容景忽然一笑,伸手拂了拂衣襬站起身,走到床前看著葉倩,一個窗內,一個窗外,他的笑意也是如此淺淡,與對著雲淺月的溫柔形成鮮明的對比,似乎那張溫柔的臉掩蓋在雲端之上,如今他讓人看到的只是雲,而不是雲端之上明鏡的天空。他對葉倩道:“我以為葉公主這麼長時間不來找我,離開京城也未踏足雲王府,隻字不提萬咒之王。還以為葉公主的南疆不需要萬咒之王,也不要萬咒之王了。”
“自然會要,但是萬咒之王我覺得目前還是留在景世子這裡為我儲存的比被我拿回南疆安全。”葉倩看著容景,將他臉上淺淡的顏色看得分明。腦中忽然想起曾經有一個人看她的目光也是溫柔的,只不過那太過久遠,讓她只記得一個模糊的輪廓,到如今似乎都想不起那個人是誰了。
“原來是這樣!”容景淡淡一笑,似早有預料,又似才恍然,他的面上表情令人無從得知他心中所想。
“萬咒之王我有朝一日會拿回,今日前來拿回南疆的玉璽和請求景世子贈送一味藥。”葉倩看著容景臉上淺淡的表情,或者說只要不是對著雲淺月,事不關雲淺月,他的臉上永遠是這副表情,她想著跟這樣的人繞彎子她繞不過,於是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哦?”容景挑眉。
“我曾經用兩個條件換雲淺月為我拿回玉璽,雖然定了一個月時間,但沒想到雲淺月真是能耐,用了幾日就將玉璽拿回。所以,玉璽之事我不搭情分,只是來拿取而已。但我知道景世子有一味藥能保我父王半年性命,只有你開出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遺餘力。”葉倩盯著容景的眼睛,即便看了半響,但也沒看出他眼中露出半分與淡然不同的情緒。
“葉公主如今覺得你還有什麼值得我開出的條件嗎?”容景丟擲一句話,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繼續道:“南疆如今就是一盤硬撐的局。多少人的眼睛都看到了南疆這個突破口。南疆丟失萬咒之王,南疆王又重病在床,南疆的玉璽又遺失,南疆上下如今人心惶惶。只有葉公主一人還如此鎮定。但一人之力,如何迴天?我不覺得葉公主還有什麼條件是令我動心的!”
葉倩忽然抿緊唇。
容景淡淡地看著她。
“如今是一局硬撐的局,但誰又能料到以後?也許就是在這一局硬撐的局上南疆這麼小小的一枚棋子能發揮任誰也想不到的作用。”葉倩目光堅韌地看著容景,“景世子應該不是看眼前之人才是。如今我的條件一無是處,但以後就說不準了。也許正是你需要的。”
容景忽然一笑,“葉公主說得也對!”
葉倩面上神色緊繃。
“好,那我就要葉公主許我一個條件吧!至於這個條件是什麼,要看以後南疆和葉公主的價值。希望葉公主和南疆能從這一局困頓的棋盤上走出,不讓我失望。”容景話落,不再看葉倩,輕輕一招手,雲淺月的包裹被他拿在手裡,他將玉璽拿出,扔出窗外。
葉倩面上一鬆,伸手接過玉璽。
容景又將一個白玉的瓶子扔給葉倩,淡淡道:“裡面的藥每十日服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