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不停,將這些日子京中發生的小趣事兒都抖落了出來。
一時間房間內聊得熱火朝天,將外面的秋雨都消散了幾分清涼和綿愁。
三公子似乎開始不太適應這樣的熱鬧和溫暖,也訝異雲淺月居然和下人打成一片,他住在這裡這些日子,淺月閣的下人們一團和氣,從來未見什麼背地裡鬥得你死我活爭風吃醋的事兒,她在和不在都會各自幹著各自的事兒,當然,她在的話,大家會很高興。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小家,可以聽見下人們幹活都會哼著歡快的曲子,與他在孝親王府悽清的小院裡消失個十天半個月都無人問津相比真是天差地別。即便這些日子養傷下不了床,他應得的照顧半絲不少,人人將他當貴客待著,乾巴巴地躺在床上卻一點兒也不煩悶,反而覺得溫暖。是那種從小到大,從來沒體會過的溫暖。
尤其是從她們嘴裡說出的新鮮趣事兒,他發現原來這京城有的不止是日日壓抑和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也可以有好多有趣的事兒。聽得高興處他也跟著大家捧腹大笑。
時間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度過。
直到淺月閣外有腳步聲走近,雲淺月才笑著看向窗外,凌蓮和伊雪自然也聽到了,也看向窗外,其餘人沒有武功,不查,依然繼續說笑著。
不多時,冷邵卓打著傘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雲淺月一怔。
凌蓮和伊雪也訝異了一下,轉頭看了三公子一眼,見他依然看著眾人,笑得歡心,她們齊齊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蹙了蹙眉,三公子坐在床裡側,自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敏感地看出雲淺月表情變幻,轉過頭看向她。
雲淺月抿了抿唇,低聲道:“是冷邵卓來了,你要避開嗎?”
三公子面色一沉。
“他如今改邪歸正了。”雲淺月看著他臉色,又壓低聲音道。
“不見。”三公子聲音冷凝得如冰,整個人似乎頃刻間蒙上了一層寒霜。
“好,那就不見!”雲淺月知道三公子這些年在孝親王府時常受冷邵卓的欺負,後來他惱恨,化身成嬌嬌去煙柳樓引誘冷邵卓對他痴迷,這對親兄弟的糾葛,不是身為當事人,難以體會。她沒有權利勸他對冷邵卓放下芥蒂。對凌蓮和伊雪使了個顏色。
凌蓮和伊雪點點頭走了出去。
眾人都停下說話,看向窗外。
“沒什麼,大家繼續!”雲淺月笑著對眾人擺擺手。
氣氛凝固了一瞬,眾人都敏感地感應到房間有些冷,而那冷意來自三公子,但也都是人精,見雲淺月這樣說,便又接著剛剛的話題說了起來。
三公子的面色有些緩和,卻仍舊有些不好。
外面傳來隱隱的說話聲,雲淺月沒怎麼仔細地去聽,心裡想著冷邵卓是否有什麼事情,否則不會這大雨天的跑來她這裡。今日她去金鑾殿外早朝沒見到他和容楓。想必沒上早朝。
不多時,凌蓮走了回來,看了三公子一眼,對雲淺月道:“小姐,冷小王爺說必須要見您,他有重要的事情。”
眾人都停下說話。
“什麼重要的事情?”雲淺月詢問。
“他不說,只說要見小姐再說。看起來很急。”凌蓮搖搖頭。
雲淺月看向三公子,見他不說話,她伸手落下簾賬,將他擋在簾賬裡面,對趙媽媽、聽雪等人擺擺手,三人意會,帶著眾人一窩蜂地走了出去,她對凌蓮道:“去將他請進來吧!”
凌蓮應聲,走了出去。
三公子沒說話,到沒十分阻攔,只是氣息又有些冷冽。
不多時,冷邵卓走了進來,他身上帶著些外面雨水的冷氣,但屋中氣息本就已經有些冷,到也談不上驅散了熱度的說法。他放下傘,拍了拍衣袖,走向雲淺月,當看到簾賬內還坐著一個人影一愣,腳步一頓。
“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你這大雨天的跑來?”雲淺月對冷邵卓到溫和,笑著指了指椅子。
冷邵卓微怔地看著帷幔裡面的另一個人,朦朦朧朧,看不出男女,他想著定然與雲淺月是知近之人,否則也不可能半躺在她簾賬裡,但看著又不像是容景,心裡雖然疑惑,但也不探尋,走到靠窗子的椅子上坐下身,對她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雲淺月挑眉看著他。
冷邵卓神色凝重,似乎想著措辭,半響才道:“我……弟弟他……”
雲淺月沒想到是這個開頭,一愣。三公子的氣息瞬間一停,隔著帷幔看向冷邵卓。
“我弟弟不見了。”冷邵卓似乎很費力地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