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長得也好看!”三公子道。
“他長得好就禍害我一個,你可不一樣,當初的嬌嬌可是禍害了一大群人。”雲淺月揭三公子老底。
三公子輕哼了一聲,“那時候你還偷偷跑去看我呢!不知道景世子是否知道這件事,若是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好心地告訴他。”
“你真是……”雲淺月忽然磨牙,“讓我恨不得將你扔出去!”
“扔吧!我這傷反正是為你受的。這麼多日子都下不了床,早就發黴了,讓雨水淋淋也好。”三公子慢悠悠地道。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
雲淺月一噎,覺得長的好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嘴毒心黑。她忽然無比懷念那日第一次去孝親王府見到三公子的時候,多冷的一個人啊!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呢?她怎麼也想不通,難道被她變異了?忽然很傷感。
三公子看著她,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愉快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雲淺月白了他一眼。
“我在笑……”三公子的話頓了頓,眼中笑意有些深,“雲淺月,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我滿身都是優點,數不過來,我哪裡知道是什麼。”雲淺月很是自大地道。
“你可真不知道臉紅!”三公子憤了她一聲,道:“你的優點就是心善,心軟。”
雲淺月默,這要是以前,她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大笑,或者是不屑地冷笑,亦或者是嘲笑,更會覺得這個人真會冷幽默。她心善心軟?若是她心軟的話,你們世界上就沒心軟的人了。可是如今她卻反駁不出來,只乾乾地道:“多謝誇獎。”
三公子嗤地一聲笑了,“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你別告訴我也是這個。”雲淺月斜睨了他一眼。
三公子點點頭,難得正經地道:“就是這個!”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不予表態。
三公子慢慢地道:“你看,我讓你給我梳頭,你就給我梳頭,我說話你不愛聽,明明想將我扔出去,卻還下不去手。嘖嘖,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
“我這樣的女人有什麼不好?難得我非要冷心冷血,不近人情,真讓你自己梳頭,傷口扯開,多在我這裡繼續白吃白喝好?難得非要我將你扔出去,摔死你,摔不死也摔成個半殘廢好?”雲淺月哼了一聲。
“你對我尚且如此,那麼對別人呢?比如夜輕染、比如……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這個女人,才是真叫做禍害的人多。”三公子忽然打住話,一副不欲再跟她說話的樣子,最後總結道:“景世子真可是可憐。”
雲淺月看著三公子,聞言恨不得抬腳踹她一腳,怒道:“我和他比,才是那個可憐的!你沒見到他對我毒嘴毒舌,將我說扔下車就扔下車,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
“你是香是玉嗎?頂多是一塊外表軟得長了青苔的硬石頭。”三公子打住她的話。
雲淺月深吸一口氣,終究是扔不住上前伸出手照著三公子的俊美絕倫男生女相的臉狠狠地掐了一把,在他臉上留了個紅印,才滿意地住手,憤憤警告道:“信不信我真將你扔出去!餵狗!”
三公子似乎被震懾住,閉上了嘴。
“凌蓮、伊雪、聽雪、聽雨,你們都站在門口乾什麼?進來講黃段子!”雲淺月怒火不消,對門口大吼了一聲。
門口傳來一陣驚呼,人人不但不進來,反而齊齊後退去。一個個臉紅得如蒸熟了的蘋果。水紅水紅的,擠一下都能出水。
“真是沒出息!黃段子怕什麼?”雲淺月有些洩氣,餘光掃見三公子似乎忍著笑,她轉過頭,對他笑眯眯地道:“姐妹兒,你來講。”
三公子的臉瞬間黑透了。
雲淺月似乎聽到了兩聲磨牙聲,氣怒頓消,算是徹底圓滿了。對門外招手,“進來,進來,還按照我早先說的,進來講故事,聊天。”
外面的人聽說不再講黃段子,似乎鬆了一口氣,齊齊走了進來。
“景世子怎麼受得了你這個女人……”三公子嘟噥了一句。
雲淺月當沒聽見,覺得真應該讓他在隔壁自生自滅,眼裡一點兒都沒有她這個主子。
不出片刻,房間內便聚集了十多個人,包括趙媽媽在內,還有院子裡的小廝婢女,一時間大家搬了小方凳,坐了滿滿的一地。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所以大家並不拘謹,好長時間沒有和雲淺月一起聊天敘話,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聽雪、聽雨兩個小丫頭,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