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有事進去說。”容景溫聲道。
沈昭本來焦急,看見他,立即鎮定下來,點點頭,跟著他走進屋。
雲淺月想著容景就是有這份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本事,他一句淡淡的話,也能讓人覺得心裡踏實且信服。這是天生來的,誰也比不了的。
三人坐下後,沈昭焦急地道:“景世子、淺月小姐,我爹孃失蹤了!”
雲淺月眯起眼睛,“他們什麼時候失蹤的?你怎麼知道?”
“我本來想接爹孃進京到身邊照顧,但考慮到如今京城不甚太平,他們出身鄉野,我也怕不適應京城這等繁華,他們自己也不想來,於是也就作罷。今日剛收到山花的信,說我爹孃不見了兩天了,家裡沒什麼異常,她開始以為去拾柴了,但後來一日還不見人,於是她帶著人將漫山遍野都找遍了,還是沒人,後來又將附近的縣城也找了,也都沒人,覺得怕是會出了事兒,就找了鏢局用快馬命人將信給我送來了。”沈昭急聲道。
“鏢局快馬加鞭來京也要兩日到京城,這麼說如今他們失蹤四日了。”雲淺月道。
沈昭點頭,臉色發白,後悔地道:“當初景世子詢問了我的意見,問我是否將爹孃安置一下,我不想麻煩景世子,所以,就推辭了,如今……”他說不下去了,顯然是後悔極了。
雲淺月看向容景。
容景溫聲道:“這件事情我早有預料,你殺了葉霄,一戰名揚天下,葉靈歌失蹤,下落不明,這筆賬她會算在你身上,早晚是個禍害。況且你如今身居朝堂,朝中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因為我和攝政王之事,你如今在我身邊議事,身份已經再不比以前。你的爹孃即便在山野,但也再不是山野之人。”
沈昭看著容景,“景世子,我如今怎麼辦?我請旨去尋爹孃?可是茫茫人海,我毫無根基蹤跡,去哪裡找爹孃?是否被葉靈歌將我爹孃抓去了?她如今在南梁,我若是去南梁的話,是否能找到?”
“我既然早有預料,自然早已經吩咐了人暗中照看你爹孃,如今還並未接到他們出事的訊息。你無需焦急,稍等片刻,我詢問一下吧!他們應該無事。”容景道。
沈昭一喜,立即點頭。
容景對外輕聲開口,“絃歌,給墨菊傳信,問一下沈昭的父母如今在哪裡?”
“是!”絃歌立即應聲。
雲淺月見沈昭期盼地看著窗外,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你壓壓驚,他既然派了人暗中看著,又沒收到來信,你爹孃應該是無事。即便是有事,也是對你構成威脅之事。抓了你爹孃的人若是讓他們出事兒的話,就威脅不到你了,所以,他們不管如何,暫時還是安全的。”
沈昭點點頭,接過水,誠摯地道:“謝謝淺月小姐。”
雲淺月看向容景,問道:“能最快聯絡上墨菊嗎?”
“嗯,墨閣有一門武功,可以同門之間千里傳音,就是費些功力而已。”容景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
沈昭也不再說話,雖然因容景的話鎮定下來,但還是看出坐立難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絃歌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世子,沈昭的父母安然無恙。”
“如今在哪裡?”沈昭一喜,騰地站了起來。
絃歌猶豫了一下,沒答話。
雲淺月似乎想到了什麼,容景微微挑眉,溫聲道:“沈昭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絃歌壓低聲音道:“沈昭的父母原來是百年前慕容氏驃騎將軍的舊部,杜國舅早就聯絡上了沈昭的父母,如今知道世子之事,便詢問了他們的意見,他們應允了,便被墨菊接應離開了山野,都前往墨閣了。墨菊說她這兩日因為負責接應杜國舅,這件事情便沒來得及向世子稟告。”
雲淺月想著果然,在容景安排人暗中看顧下,應該是無人能帶走沈昭的父母,而且走得無聲無息,除非是自願。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小,原來沈昭的父母竟然是前朝驃騎將軍的舊部。她看向沈昭。
只見沈昭有些呆呆地反應不過來。
容景微微一笑,看著沈昭道:“這回你該放心了,你的爹孃無事。”
沈昭從窗外收回視線,看著容景,一時間似乎還是有些適應不了這樣的訊息,他本來就是聰明人,從這短短的一段話便能知道些事情。呆呆地盯著容景看,容景含笑看著他不再說話,他過了半響,垂下頭,低聲道:“我竟然不知……我爹孃竟然是……”
雲淺月忽然一笑,“百年前整個天下都是慕容氏的,你爹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