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靠在他身上,有些疲憊地道。
容景笑看著她,語氣溫柔,“我就猜想你不會帶他出來。”
“我想帶來著,夜輕染不讓我帶,讓我住在帝寢殿或者榮華宮。”雲淺月微哼了一聲,冷笑道:“一個孩子就想制肘住我,不可能!”
容景俯下身,低頭在她唇瓣印上一吻,柔聲道:“是不是說明我比他重要?”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我很榮幸!”容景聲音隱隱含著笑意,如玉的手給她輕輕揉按額頭。
雲淺月這一日緊繃難受的神色放鬆下來,“我聽夜輕染說夜天逸救活那個孩子後,他一直在哭,你抱著他就不哭了,後來你走了,他還是哭,誰哄也不管用,見到了我之後又不哭了,在我的懷裡睡著了。如今我離開,不知道她是否醒來再哭。夜輕染說這個小東西剛從娘肚子裡爬出來就不認夜家的人。”
容景眸光微閃,溫聲道:“你剛出了帝寢殿,他又哭了。夜輕染讓夜輕暖去找夜天逸了。”
雲淺月眨眨眼睛,仰頭看著容景,“我不信一個小孩子生下來就不認夜家人這樣的說法,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總不能跟我一樣,生出來就帶著記憶記事,我看著不像。那個孩子比別人靈透一些倒是真的。”話落,她懷疑地問,“是不是你對那個孩子做了什麼手腳?”
容景揚眉,“你認為是這樣!”
雲淺月點頭,盯著他問,“是不是?”
容景輕笑,伸手點點雲淺月眉心,柔聲道:“這麼聰明!看來我真不能小看你所學的那個什麼心理學的滿分說法了。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不是我做的。是緣叔叔和青姨動了些手腳。”
雲淺月挑眉,“爹和娘?”
容景點頭,“服用生子果將養的孩子,不止吸收母親精血,也吸收事物的精氣。直到他出生後,才是正常人,但是比一般正常人要有靈性。他在母體裡,可以能被靈術灌輸一些東西。”話落,他笑道:“你可以想象,每日晚上緣叔叔和青姨兩個人跑去榮華宮的房頂上看星星時,順便對他灌輸了一些什麼,才導致了他如今只見到你我不哭。”
“原來是這樣!那兩個人……我就說呢!看星星,他們也真有閒情逸致。”雲淺月好笑,話落,見容景看著她,她眼皮翻了翻,“星星有什麼好看的!”
容景抱住她,笑道:“不是星星好看,而是陪在身邊看星星的人好看。”
雲淺月想著她的浪漫細胞還是不夠格,問道:“他們在榮華宮房頂看了多長時間星星?你既然知道,夜天逸也知道嗎?”
“從我們及冠及笄的時候開始的吧!青姨和緣叔叔武功高絕,又都有靈術。夜天逸不會靈術,應該是不知這件事情,也發現不了。”容景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竹筒,遞給雲淺月,“這是青姨給我的,據說這個竹筒是用產生子果的那顆樹的木頭做的。我這些日子佩戴在身上,你日日於我近身,也沾染了這個木質的味道,那個孩子有些靈性,嗅覺比尋常孩子敏銳,聞到你我身上的氣味,覺得熟悉,自然就不哭鬧了。”
雲淺月恍然,接過竹筒看了一眼,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木質,她嘆道:“這個世間有些東西就是令人覺得驚奇。比如這生子果。”
“以後這種東西沒有了!被緣叔叔和青姨給砍了,連根也拔了。”容景道。
雲淺月將竹筒遞迴給容景,閉上眼睛,“他們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兒,希望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生子果害人了。孩子靠吸食母親的精血才能活,他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忌日,何等的殘忍。”
容景點點頭,“東海據說只有那一株生子樹。他們連根拔起後就留了這麼一個竹筒,之後將木質沉入了東海,以後再沒有了。”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容景輕輕給她揉按著額頭,也不再說話。
車廂靜靜,自成一片天地,隔絕外面的喧塵煩擾。
馬車回到榮王府,容景和雲淺月下了車,容昔等在門口,見二人回來,連忙上前道:“世子,雲姐姐,沈昭又來了,如今在前廳。似乎是有急事,我問他也不說,只說等你們回來。”
“嗯,知道了,我進去看看。”容景點頭,拉著雲淺月向裡面走去。
雲淺月想著沈昭有急事兒,難道還是關於上次他說的秦玉凝之事?
二人來到前廳,透過珠簾,果然見沈昭焦急地坐在屋中。聽到腳步聲,沈昭立即站起身,不等二人進屋,便快步迎了出來,“景世子,淺月小姐。”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