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知道,當然,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我會是一個什麼樣地下場?”
“我們連夜討論過了,因為徐春來沒死,所以,你罪不至死,不過,你恐怕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牢底坐穿,另一個是西域,此生不回。”
趙興笑道:“我若兩樣都不選呢?”
候奎愣了一下道:“你逃不掉。”
趙興看著候奎道:“我是山書院第八屆畢業生中的第三十七名。”
候奎嗤的笑道:“那又如何?”
趙興笑道:“這說明你打不過我!”
說罷,重重的一拳就擊打了出去。
對於趙興候奎不敢有半分輕視,站穩了身形,雙臂十字交叉橫檔了出去。
拳頭並沒有落在候奎的雙臂上,只見趙興的身子一縮,居然從開著的窗戶上飛縱了出去。
“攔住他!”
候奎大聲下令。
可惜趙興實力太過強悍,居然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擊敗了攔路的對手,探手在高牆上抓,就把身子提到牆上去了。
候奎提著短火銃出來的時候,趙興的身子已經消失在了牆頭。
“追,無論如何也要抓到他,死活不論!”
候奎憤怒至極。
等候奎再見到趙興的時候,他正抱著雙膝坐在滎陽東邊的鴻溝邊上,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坐了多久,從他身邊散落的酒罈子來看,時間不短了。
“趙興,跟我回去,這樣你還能活。”
趙興頭髮散亂,舉著一灘子酒狠狠的喝了一口道:“山門下弟子,豈能被刑求,我自己製造的恥辱,只有這鴻溝之水才能清洗。
等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一句話,請你轉告陛下,就說,趙興知錯了。”
說罷,趙興就丟掉酒罈子,朝長安方向鄭重的跪拜之後,就整理了衣衫跟頭髮,從岸邊撿到一塊大石頭抱在懷裡,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進了他親手修整過的寬闊的鴻溝。
他的步伐非常的堅定,直到被水淹沒頭頂……
候奎就在岸邊看著,他覺得趙興這樣做似乎也不算錯,山書院的名聲確實不容玷汙。
他守著鴻溝枯坐了一夜,直到守在鴻溝下游的部下找到了趙興的屍體,他才對著寬闊的鴻溝長嘆一聲離開了這片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