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瞅著這個年輕人道:“我讀書不多,就因為這個原因,在軍中沒法混了,只能在嘉峪關當一個治安官。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一直在想著如何讓這座城池繁榮起來,總是不得法,你這個讀書人來了,就該你多操心了。
只要是為嘉峪關好,我老張一定全力支援。”
彭見張建良變得和藹了,也就放鬆了緊繃著的神經,給張建良的水杯裡添滿了水,然後很自然的坐在張建良的對面道:“嘉峪關一定會繁榮起來的。”
張建良立刻道:“你怎麼知道?”
彭笑道:“因為,我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在鐵路學院見到了蘭州通往西域的鐵路專案圖。”
“鐵路?你是說山城通往山書院的那種東西?天爺爺啊,我聽說那東西可不便宜。”
彭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再貴能貴的過整個西域?”
張建良給彭遞給了一支菸低聲道:“怎麼個說法?”
彭接過菸捲,熟練的用打火機點燃了張建良手中的菸捲,見張建良抽了一口煙,就瞅著他手裡的打火機目不轉睛。
就把打火機放在張建良面前道:“您收著,記得往裡面添煤油,我還有一個。”
張建良似乎忘記了修鐵路的事情,不斷地把玩打火機,還不斷地點著,熄滅,再點著,再熄滅,用夢囈一般的聲音道:“以前,在校尉手上見過一個。”
彭笑道:“那是以前,現在啊,一百個錢一個,不過呢,還是跟軍中配發的沒法比,聽說軍中用的打火機,狂風都吹不滅。”
談起軍中,張建良的興致就低了很多,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沒法對人言說。
彭好歹也是山書院秘書學院畢業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就刻意引導話題重新回到了鐵路建設上。
“之所以會修從蘭州到嘉峪關乃至西域的鐵路,重要的原因是酒泉這裡有一座叫做鏡鐵山的大鐵礦,朝廷想要用這條鐵路充當綁縛西域的鐵索。
只要這條鐵路修成了,就等於把河西以及西域牢牢地綁在一起,這可是軍國大計,張叔,我以為,我們現在就可以做準備了,一定要讓鐵路經過我嘉峪關,並且在這裡修建一座火車站。”
“既然是軍國大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就憑你看到的一張圖紙?那麼多的好地方都沒有修鐵路呢,哪裡輪得到嘉峪關這種小地方。
而且,就算朝廷要修建鐵路,也不只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現在準備太早了吧?”
“張叔,不早!咱們的大軍給大明打下來了一個大大的疆域,朝廷首先要做的不是依靠鐵路賺錢,而是用鐵路來把大軍佔領的土地牢牢地束縛住。”
“軍用?”
“對啊,軍用,從中原向西域運送物資消耗太大,還慢,當年唐朝人跟大食人在怛羅斯一戰,為什麼彪悍的唐朝人會失敗,就是失敗在物資補給不足。
張仙芝那一戰失敗之後,唐朝人就不得不後退,讓出了蔥嶺一帶,以至於我漢人的腳步再也沒有抵達到蔥嶺以西。
現在啊,夏完淳總督的大軍已經將要抵達唐朝人控制的區域,如果我們大明不想重蹈張仙芝的老路,這條鐵路就必須修,也只有把鐵路修好了,我們才有底氣跟兩河流域的那些阿拉伯人大戰一場,且立於不敗之地。”
張建良對於彭說的經國大計不怎麼理解,更不要說唐朝人的舊事了。
不過,他還是聽清楚了,如果這個從山來的學生官沒有胡說八道的話,嘉峪關說不定真的會有鐵路經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只有幾十輛馬車煙塵滾滾的從這裡路過。
帶著彭上了嘉峪關城樓,張建良瞅著城池外荒蕪的戈壁灘由衷的道:“這裡就要繁榮起來了。”
彭笑道:“我以前不明白你為什麼會一定要堅守這座廢棄的城關,現在看來,你的做法無疑是英明的。
先生們總說我們這些把書讀死的人是沒有什麼遠大前程的。
現在,我覺得只要能讓嘉峪關繁榮起來,我就不算白白上了一遭山書院。”
張建良笑道:“拼命的事情我去,動腦筋的事情你來,以後,我們一定會在這裡發財的。”
“發財?”
彭愣了一下。
張建良呵呵笑道:“你以為苦守這裡做什麼?老子就是想要在這裡發財,發大財!當初來這裡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裡能發大財,這麼好的城關,憑什麼不能發財。
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