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洗到球球的傷口處,球球全身便劇烈的抖一下,但它卻愣是沒發出任何的聲響。這一幕,看的鄭雷心裡直流淚,想想一條狗都這麼通人性,可是有的人卻比這條狗差的遠了。
洗過之後,球球看上去才有了一些原來的樣子,只是比起記憶中的球球,已經瘦了一圈。
鄭雷從家裡找出一些紗布給球球的蹄子包上,然後抱著球球說道:“球球,如果你還能聽懂我的話,那就用你的爪子給我指著路,我們一起去救人!”
球球乖順的點點頭,然後把爪子伸著村口的方向。
鄭雷看到球球的動作,心裡一熱,二話不說,抱起球球便便衝出了自家大門。
一路上,鄭雷在球球的指引下,不斷的改變著方向,其實有一些路完全是冤枉路,但是動物尋路的方式與人記路的方式是根本不一樣的,雖然走了一些冤枉路,但也比沒有任何的線索要好得多了。
鄭雷抱著球球一路狂奔,心中卻是越來越疑惑,球球所指的這條道路,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條狗所能記住的道路。心中焦急的他,從出了家門之後,便在身上貼上了一張神行符,其速度,完全比得上一輛車。
但是無論鄭雷有多快,球球總能在該轉彎的時候給鄭雷指出正確的道路。
他低頭看看懷中溫順的球球,不禁有些懷疑球球到底是不是一條狗,他說的話,球球幾乎完全能聽懂,而且球球的腦袋反應速度也十分的快,如果不是它有著一條狗的身體,不會說出人話來,那它簡直跟人沒什麼兩樣。
彎彎曲曲的道路,慢慢的蜿蜒到了西安市,鄭雷在路上越跑越心驚,這麼遠的道路,而且不是直線,如果把這些路拉直,那長度幾乎可以在西安與華山腳下走兩個來回。
這麼遠的路程,如果是開車的話,倒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但是如果讓一條狗來走的話,不知道要走多長時間,鄭雷低頭看看球球,伸手在它的頭上輕輕的揉幾下,說道:“球球,真是辛苦你了!”從球球的樣子鄭雷可以猜得出,在父母被擄走的這些天裡,球球幾乎是日夜不停的在尋找著他們的蹤跡。
雖然直線距離並沒有多遠,但是尋人和趕路卻根本無法等同而論,若只是趕路,即便只讓球球去跑,也花不了幾天的時間,但是找人就難說了,否則的話,球球也不會跑的四隻蹄子全被磨爛。
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就算是進入西安市區了。
球球突然狂吠起來,纏著紗布的爪子朝著一個方向不停的晃著,鄭雷毫不懷疑的朝著球球所指的方向奔去,這一路上,球球一直沒有這麼激動的叫過,一直都是一隻爪子給鄭雷指著方向,眼下突然叫起來,必定是距離目的地不遠了。
狂奔了一段路程,鄭雷發現周圍的建築物越來越破舊,他停下來四下看看,那一座座生鏽的快要倒塌的鋼鐵製成的東西,依稀還殘留著往日的繁華,好像一個風燭的老人在向後輩們訴說著年輕之時的輝煌一般。
這裡是西安市的老城區,曾經,這一片廠房為國家西部的大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如今隨著時代的變遷和科技的進步,這片廠房被慢慢的遺忘了,年輕一代的孩子們,沒有人記得這片廠房曾經給社會帶來了多大的經濟效益,也沒有人記得這一片看上去破舊不堪的廠房,曾經養活了多少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們。
往日的喧囂和輝煌,都已經留在了人們的記憶中,眼前只剩下這一片廢墟,像一隻魔口一般,似要把接近它的人們給吞進去。
突然,鄭雷感覺到球球咬住了自己的衣袖,連忙停下來,警惕的看著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球球在他的懷中掙扎了幾下,然後跳下去。
球球站在地上,迎著風嗅了幾下,然後一咬鄭雷的褲腳,朝著一邊走去,鄭雷會意,跟著球球藏到一堵牆後面,然後瞪大了雙眼看著剛才的地方。
過了一會,兩個人一起從那裡走過,並且他們的手中竟然拿著槍,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這樣的環境,想來江龍也不會搞幾把假槍在那裡唬人吧,要知道他的背後可是有著幾個門派的,想要搞來幾把槍,對這些修者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等到兩人過去,鄭雷輕輕拍拍球球的頭小聲說道:“小傢伙,你還真是機靈啊,多虧了你這個靈敏的鼻子,要不然我還沒見到爸媽就跟他們幹起來了。”
球球拿腦袋在鄭雷的身上蹭幾下,以示親暱,然後竟然抬起爪子,朝前指一指,示意該走了。
鄭雷翻個白眼,心道:你到底是不是狗啊?怎麼表現的像個人一樣?莫非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