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無助的拿出電話,想要跟田誠陽聯絡,此刻若是田誠陽在這裡,就算江龍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透過田誠陽那高明的卜術,都能找到父母的蹤跡。
一串電話撥出,鄭雷聽到的依然是那串呆滯的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再撥張昊的電話,依然如此,就連貪財師叔的電話,也都是如此。
“你們到底都在做什麼啊?能不能出來個人幫幫我啊!”鄭雷對著電話哭喊道。每耽誤一分,父母的危險就多一分,鄭雷實在不敢想如果自己再耽誤下去,身在魔窟中的父母會迎來什麼樣的結果,即便是現在,鄭雷也不知道父母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鄭雷的心頭,好似被整個華山壓在了上面,沉重的無法形容。
171 一線生機
蕭條的院落,與這個初春充滿生機的季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像兩片砂輪一般,狠狠的磨礪著鄭雷的心。
鄭雷忽然想起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麼一句話:天無絕人之路,任何困難,總會留一線生機,可是自己的生機在哪裡?父母的生機又在哪裡?
忽然,一聲嘶啞的狗叫,打破了世界的寧靜,鄭雷猛地轉過頭,朝著大門外面看去。
一條渾身髒兮兮皮包骨頭的狗,萎靡的站在門口,四隻蹄子上面,還帶著暗紅的泥土,一身的毛髮,揪的一綹一綹的,顯得十分的狼狽。
哪來的狗?鄭雷有些疑惑,但是他看著這條狗,卻感覺很熟悉。
“球球!”鄭雷試探著叫了一聲,這是他家的狗的名字,他八歲那年,父親去田裡幹活,晚上回來的時候,撿到了一條狗,這條狗並不像別的流lang狗那樣餓得皮包骨頭,反而吃的像一個肉球一般,所以鄭雷就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做“球球”。
門外的狗,愣了十多秒鐘,最後猛地朝著鄭雷狂奔過來,跑到鄭雷身邊把自己的頭用力的在鄭雷的身上蹭著。
終於看到了一個有生命的東西,鄭雷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動,總算還沒有徹底的失望。
鄭雷蹲下來摩挲著球球的頭,說道:“球球,你跑哪裡去了?他們把人都抓走了麼?你是怎麼跑回來的?”
無奈球球只是一條狗,哪裡會懂得鄭雷的話?鄭雷說了一陣,抱著球球便坐在了地上,無論他說些什麼,球球也只是一條狗,無法給他什麼幫助的,雖然看到球球的時候,鄭雷的心裡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但隨即便是更大的失望。
他坐在地上,靜靜的抱著球球,努力的在心裡猜測著父母可能回去的地方,無論他們被帶到了什麼地方,鄭雷都不會放棄的,哪怕找一輩子,他也要去找。
“汪汪……”球球嘶啞的聲音打斷了鄭雷的思考。
鄭雷低頭看著球球,只見球球的眼睛滿是焦急之色,一雙粘著暗紅色泥土的爪子,不停的扒著他的手。
難道?球球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嗎?鄭雷的腦中閃過一絲念頭,他之前在很多地方都見過忠犬報恩的故事。
鄭雷鼓足了勇氣對球球說道:“球球,你知道爸爸媽媽在哪裡?”
說完鄭雷的心裡砰砰的直跳,而球球竟然很人性化的點點頭,一隻前爪在鄭雷的手上慢慢的摩挲著。
鄭雷心裡一激動,說道:“好,球球,咱們趕緊走。”說著把球球放在了地上。
球球一個趔趄,險些趴在地上,努力的往前走了兩步,卻站在原地不停的發抖著,然後它回頭看看鄭雷,好像得到了鼓勵一般,儘管渾身顫抖著,但還是向前走去,只是每走一步,它的身上都會劇烈的顫抖一下。
鄭雷越看越不對勁,走過去把球球抱起來,拉住它的蹄子一看,只見球球的四隻蹄子全都已經爛了,鮮血不停的向外流著,把爪子上面暗紅的泥土,染得更紅。
“你受傷了?”鄭雷擔心的說一句,然後抓住球球的爪子,輕輕的把上面的泥土揭下去,球球渾身顫抖著,卻是連聲呻吟都沒有發出。
揭掉泥土,鄭雷看到了球球的蹄子,原本應是一層厚厚的角質層,如今已經成了一片模糊的血肉,原本毛茸茸的爪子,現在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殘毛,實在慘不忍睹。
看著球球的爪子,鄭雷似乎想到了些什麼,輕輕的說道:“球球,你是去幫我找爸爸媽媽了麼?是不是跑了很長的時間?”鄭雷的話,讓球球乖巧的趴在他的懷中磨蹭著自己的頭,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做了好事得到表揚的孩子一般。
鄭雷抱起球球,來到廚房溫熱一大盆水,然後細緻的給球球全身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