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煩擾心緒呢?我這便帶你出去瞧瞧。”阿七聽了,卻是十分暢意舒懷,言語之間,頗有些任性恣意的稚氣意味,他輕攏我的衣衫,細細理好,竟然便抱起了我。
出了屋去,輕輕躍上屋瓦,一彎冷月如鉤,臨閣便是一條河,隔岸亦是樓館林立,千家玲瓏燈火如豆,五光十色輝映天上皓月,河上有畫舫夜遊,隱隱有絲竹之音從其上飄來。
呼吸間是一縷淡而溫柔的夜蓮香氣。
原來我們方才身處一處青樓內院裡的閣樓之上,遠處的外院舞榭歌臺,其音靡靡,歡場內女子衣衫輕薄,腰肢醉軟,只是此刻我已無心再看了。
只是看起來還在靈州城內。
靈州‘‘‘‘‘
“師兄,你這回可別想逃了。我可是會小心看著你的,別人可也別想要找到你了。”卻聽阿七笑嗔著說道,言語間漸漸收緊放在我腰間的手臂。
我含笑看著阿七,不作言語,卻是狠狠地攥緊了右手,只覺指尖一陣溫熱黏膩,怕是傷口裂了開,已經有血滲了出來,滴落在屋瓦上,無聲無息。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不管是誰來了,總好過與阿七在一起。
我在心裡如是安慰自己。
他身上的桃花香氣,與我有如蝕骨毒藥,我亦非完全不知情,只怕阿七早已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只是意識漸漸遊離,像是隨著河流,飄泊無依。
阿七卻是摟緊了我,頭在我頸間輕輕蹭了蹭,“師兄,我的好師兄,你看,如此良夜,如不行樂,恐負天和,就讓我們以星夜為被,屋瓦為床,共赴巫山雲和諧雨,如何?”說罷抬眸看我,眼神像是盛了月色,亮得怕人,總歸是歡場之地,而夏日輕衫薄,連空氣中似也漂浮著曖和諧昧之意。
我能說不願麼‘‘‘‘‘
作者有話要說:
☆、嘆春心
【痴纏兒女呢喃語,百種心思繞指柔。】
他的一隻手探入我的衣襟之內遊走‘‘‘‘‘我忍不住呻和諧吟出聲。
神思混沌,視線亦是模模糊糊,身形更是支撐不住,如若無骨般軟倒在他懷裡,不由得黯然。
不待我再說什麼,他已將我輕輕放倒,背後一陣涼意,江南的黛瓦,只覺硌人。
然而即使肉和諧體歡愉,心中卻只覺悲涼無限。
“阿七,你在我身體裡面,放的是什麼蟲子?”我甩甩頭,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一面嘗試掙開束縛,卻猶如深陷泥淖,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阿七身子看著明明纖細美好,此刻卻覺得身上壓著的千斤之重,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可悲。
阿七拂開我肩上衣衫,“師兄竟然知道了?也罷,是江藍笙那廝告訴你的吧。。。。其實讓你知道也無妨,反正事已至此,可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師兄聽說過這世上的春藥可是有解藥的麼?”阿七笑意盈盈,似是極為愉悅暢意,在我肩上落下許多個炙和諧熱的吻。
只是動作太過輕柔,溫柔忍不住閉了閉眼。
心中黯然之意更盛,我不禁掙扎,卻被他單手製住雙手,壓在頭頂。
夜風拂面,帶著些涼意,抬眸只見冷月冥冥,像是誰的眼,水月離塵,睥睨世間。
“春藥?!”頓聽此語只感荒唐,我忍不住咬牙切齒,只是此刻周身綿軟無力,眼中更是一片迷濛,彷彿溫熱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湧上來,一層朦朧的水汽瀰漫了整個世界,腦中更是越來越混沌昏昧,彷彿昏昏然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只是此刻勉力維持自己保持清醒都是困難,又何況其他?
“呵‘‘‘‘‘‘不過是春藥罷了‘‘‘‘‘”我睜著眼,看那冥冥皓月,極力忍著他在我身上的動作,那隻遊移的手,所過之處,像是點燃起一簇一簇的火,燒得我炙熱難耐。
阿七的動作,太過溫柔了‘‘‘‘‘
阿七卻是依舊吟吟笑道,像是春意暈染,灼灼桃花開得正盛,“師兄真是可憐兒,春絲蠱又豈是尋常春藥這等俗物?此蠱是相思之毒,除了與我歡好,無藥可解。”聲音還拖著一股子喑啞嬌懶,渾如撒嬌使性一般。
心中羞憤,只是此刻完全受制於人,自己再掙扎已是無用。
雖然我不知道春絲蠱是什麼,聽阿七此語,大概是時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只是這所謂春絲蠱師什麼時候被他放在我身體裡的,我卻絲毫也不知情,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
“笑話‘‘‘‘”我聽見自己苦笑,是啊,原來不過是春藥啊‘‘‘‘‘春絲蠱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