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剛進來了,阿君連忙笑著過來打招呼,方剛知道楊秀髮跟阿君關係好,但沒想到居然好成這樣,都追到公司談來了,就過去說:“我說楊老闆,你不要耽誤阿君正常工作好不好?想談戀愛可以設在晚上,吃飯喝酒,我也能作陪,在工作時間可不好吧?”
“別把人想得都像你那麼齷齪,”楊秀髮撇著嘴,“我現在就是跟阿君談工作呢,對不?”
阿君也在笑:“是呀,楊老闆在跟我談,以後想在我們的旅遊大巴上推銷佛牌。”方剛心想,那個程先生之前也說他參加的旅遊團,大巴車上就有個泰國人牌商在推銷,看來楊秀髮也要加入這個行列。
方剛問:“最近楊老闆睡眠好嗎,髮際線保養得如何?”
楊秀髮哼了聲:“哪壺不開提哪壺,能嘮點兒別的不?比如你今天要請我倆吃啥?”方剛說沒問題,來就是為這個。
三人來到附近的餐廳吃飯,聊起貝姆那件事,問楊秀髮有什麼主意,能試出這個貝姆的人品怎麼樣,是否適合培養成自己人。楊秀髮說:“其實吧,試了也不能保證,想要阿贊厲害,就得修黑法,要不就去當和尚。可那些龍婆高僧都是從小就出家,而且還得跟佛法有緣;黑法你也知道,就是陰咒,多多少少會對人的心智產生影響,有的牌商總賣陰牌,時間長脾氣都變了,何況黑衣阿贊!”
方剛說:“我也有變化,到現在都不敢把陰物放在家裡過夜,不然肯定鬼壓床。那還要不要試試這個貝姆?目前他好像對修法當阿贊很感興趣,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俗話說的好,老不老,混的早。”楊秀髮說,“鐵子,修法可不像出家,那玩意從小就得當和尚,還得跟佛有緣分行。貝姆是通靈體質,又長年給阿贊當助手,經常去陰地尋找陰料,到現在也沒出過啥事,看上去活蹦亂跳的,說明貝姆有這個條件。你要是能給他找著厲害的法本,讓他先修修看,等出了效果再談別的。”
阿君插言:“你們能不能別這樣,非要勸一個阿讚的助手去修黑法,要是以後那人出了事怎麼辦?我可不希望再有人像盧師兄那樣慘……”方剛連忙問盧先生的近況如何,阿君搖搖頭,“不太好,恢復得很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
楊秀髮連忙解釋:“盧先生那是牌商,你不能拿他跟阿贊比。願意當阿讚的人,尤其黑衣師父,那都得是百毒不侵的角色。遠的不說,就泰國第一陰僧阿贊an、瘋僧阿贊leeair,還有馬來西亞的檳城鬼王阿贊屈碌,哪個不是成天跟死人、陰料、墳場打交道,人都活得好好的。他們天生體質極陰,又修厲害的法術,不用怕!”阿君不再說什麼,但從表情也看得出,不太高興。
方剛說:“阿君,你放心吧,強人所難的事我們不做,那個貝姆說過,他早就想當阿讚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也沒有機會。現在我們幾個牌商跟他合作,就是想看他是不是這塊料!”
“對了,你那個盧師兄,就沒找個厲害的龍婆或者阿贊瞅瞅?”楊秀髮問道。
阿君回答:“盧師兄不願意離開臺灣,阿贊找過好幾個,不知道為什麼,都沒什麼效果。”方剛說肯定是那些阿贊水平不行,要是能請到我當年在菲律賓遇到的那位阿贊ki師父,肯定就有效果,可惜他長年在深山裡,我完全找不到路,而牌商馬科斯又住在醫院。不過,我們會幫你留意厲害的阿贊,要是找到,就讓他去臺灣試試,阿君連連點頭。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方剛約楊秀髮晚上去馬殺雞,楊秀髮搖搖頭:“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熬夜。”
方剛笑:“每次你都會這麼說,反正晚上我開車過去接你。”沒想到楊秀髮笑著搖頭,說從現在往後,我晚上超過九點都不出門,準時上床睡覺。除非有極特殊情況要出去,還得打電話跟阿君請求。方剛驚訝地看著阿君,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確有此事。
“真沒想到,”方剛說,“阿君小姐的魅力這麼大,居然能讓一個男人放棄有人請客去馬殺雞,好吧,看來還是我太年輕!”楊秀髮和阿君都笑起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從這往後,方剛無論去哪裡,皮包裡都要有兩盒名片,去餐廳吃飯、去按摩店馬殺雞、去景點閒逛、去加油站、去小超市、去水果攤、去大巴車站、去阿君的旅行社、去育僑學校……不管到什麼地方,只要遇到打交道的人就必須遞上自己的名片,你用不用沒關係,先拿著再說。
轉眼半個月過去,方剛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在這二十天左右,總共發出去五十多盒名片,也就是五千餘張。而電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