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一個。”
李燈從她的神態中感覺到,她是一個痴情的女孩,她曾經受到過感情上的重創。“厚情薄命”,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故事。那麼,給她帶來傷害的,很有可能就是她曾經見過的那個網友。
她的臉色,讓李燈聯想到一株被風霜襲擊的花。女人是情感型動物,一個被愛包裹的女人,肌膚一定是光潤的。一個被傷害的女人,形容一定是憔悴的。
李燈不想勾起她的傷心事,急忙把話題引開。
聊了一陣閒話,他說:“小錯,太晚了,我得走了。” 他是一個很知道深淺的人。
“好吧。”小錯說。
“我還會來的。”李燈一邊說一邊站起來,笑了笑:“再見。”
“再見。”小錯起身送他。
到了門外,李燈為了後續內容,忽然想起了一個老掉牙的做法:“你家裡有沒有什麼小說,借給我看幾本?”
“什麼小說?”
“無所謂,晚上沒事打發時間。”
“小錯,你去把昨天我買的那本小說拿來。”
小錯轉身就到書房去了。很快,她就把一本書拿來,遞給了李燈。
李燈把書裝進口袋,說:“過幾天我就還給你。我看書特別快。”
“沒事兒。”
回到家,李燈在燈下翻了翻那本書,發現那不是什麼小說,而是一本畫冊,裡面畫的都是毛烘烘的猩猩。
李燈的心裡有點不舒服。他極其不喜歡猩猩。
和小錯交往了一段時間,他漸漸有點喜歡上了她。
小錯是那種很純淨的女孩,她的生命裡略帶憂傷。李燈感到,她的長相總透著一種宿命感,有一種悲劇的意味。
她有一個表叔,在本市是個當權者,但是,她跟他不來往。那個人似乎品行不太好。
從言談中,他得知有幾個男人追求她,但是,都被她拒絕了。他問她什麼原因,她突然說:“我的歸宿也許是尼姑庵。”
李燈覺得她就像一枚冬日的雪花,挑剔,純潔,無可附加。他甚至覺得她的悲劇應該是他和她共同承受的東西。
但是,他始終沒有對她表白。他知道,對於小錯這種女孩來說,承諾不能太急迫、倉促,否則她會受驚。
李燈斷定她心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她和李燈在一起,再沒有提過她和那個網友的事,她的那段經歷在李燈心中一直是個謎。
有一次,李燈再次提起這個話題。
那是一個晚上,他和小錯坐在一家幽暗的咖啡館裡。
小錯沉思了一下,說:“我和他在網上熱戀了半年,終於相約見面。他是大興安嶺人,他對我說,他家那裡好冷好冷。我去了。我和他只見了一面……”
“為什麼?”
小錯陷入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