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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莫逆,有什麼話,直管說來。”

虞允文笑道:“我每常也來看你,怎麼今日就說我有要緊話說?”

姚平仲道:“我當日見你,你正在仁壽鄉間射獵。我單人獨騎,渾身血汙,你卻不以為怪。而是張弓引箭,也不細看,只一箭便射中一隻正在奔逃的野兔。然後神色從容,問我:來者何人,來此何意?”

虞允文微笑點頭,細碎的陽光透過樹影,灑在他年青的臉龐上,讓人很難想象,還有幾年前,以十五六歲的少年,遇著一個兇蠻狂暴野人般的將軍,又是渾身血汙,他竟是那麼從容不迫,不慌不忙。

只是聽他向著姚平仲笑答道:“你當時可兇的緊,看到我引弓搭箭,便也將自己手中弓箭取下,瞄向了我。若是我稍有不對,便是將我一箭穿心吶。看我射中野兔,你便露齒一笑,卻是一箭將正在飛過的一隻飛鳥射落,然後方向我說:敗軍之將,不必言姓名。”

兩人說到這裡,卻是相視一笑。他們能夠相識,當真是巧合之極。

姚平仲又道:“我當時又渴又餓,眼都花了,若不是你那麼從容,又露了一手讓我看,然後送上食物和好酒,茫茫前路,卻不知道還能走多遠。”

虞允文失笑道:“你也算了不得,怪不得人家說你是西軍中第一猛將。當日一意要去襲營,金軍勢大,你左衝右突,不能得勝,全軍覆滅之時,卻是單人獨騎,就在女真人包圍中殺了出來。然後一天一夜跑了七百五十里,到鄧州才歇了一下腳。姚兄,我一直想不通透,當日怎麼會敗,又怎麼那麼沒命價的逃?”

這兩人相識很久,姚命仲當日兵敗一事,卻是兩人交談中的禁忌,虞允文從不問及,姚平仲卻也是不提。

此時虞允文就這麼問將出來,姚平仲瞪眼看他半響,卻見他神情不變,仍然目視自己,他便頹然一嘆,道:“我看你今日神情不同往日,卻果然是來觸我的黴頭來了。”

他站起身邊,雙手按腰,默然看向大山遠方。

半響過後,方道:“當日兵敗,其實是皇帝戰守之策不定。當時我與李相公都說,金兵立足不穩,咱們西兵號稱百萬來援,女真人也很害怕,軍心並不穩定。只要給我幾千精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