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夫,“這也許能使您的火氣平息下來。”
他倆一語不發,上了小木船。在船上也一直沉默寡言。當船將達對岸時,他們聽到背後接連響了兩槍。
他們回頭一看,發現岸上有個通古斯人的身影,他一跳一跳的,手中搖晃著雙筒槍,身旁還有一頭麋鹿。
巴科夫和克列諾夫毫不遲疑,就象有道默契似地不約而同扭轉船頭,返回通古斯人在那兒等著的對岸。
小木船急衝向前,船身幾乎有—半擱淺在石岸上。
“老爺子,老爺子!”通古斯人喊叫起來,“快點,老爺子!時間來不及了,完全沒有了。巫師快死了。她吩咐帶你去,她有話想對你說。”
兩位學者會意地互相瞧了瞧。
巴科夫曾經聽說過糜鹿一小時能跑八十俄裡,而現在他卻親身體驗到這一點了。發黃的落葉松林連成一片,象混濁不清的牆壁一樣從他眼旁急馳而過,他覷起眼睛,以免被飄飛的雪花眯著,為了不摔出去,他痙攣地抓住狹窄的雪橇……不!這非同尋常的賓士的感受,他簡直無法表達。
通古斯人狂暴萬分。他打著口哨,發狂似地吆喝著糜鹿,潮溼的雪團打在臉上,好象是起了暴風雪一樣。臉頰被狂暴的颶風刺得象在嚴寒的冬天裡一樣劇烈疼痛。
到達駐紮地了。克列諾夫不住地擦那雙惘然若失地眯縫著的薄薄粘上一層雪花的眼睛。
一群通古斯人在等待著來人,胡爾漢格里老漢迎著他們走了出來:
“快點,快點,老爺子!時間完全來不及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沿著他的雙頰撲簌撲簌滾滾而下……
兩位學者奔向帳篷。婦女們在他們面前讓出了一條道。
帳篷裡昏暗無光。帳篷中間高高的床榻上,很難猜想得到什麼人有這麼巨大的身軀。
巴科夫攥住克列諾夫的手。他原想看到一副從未見過的、也許按自己的現點說,是美麗的、樹脂般黑的面容。然而現在,他只能在心裡暗暗地描繪她那奇特隆起的眉弓,緊閉的雙唇,尖細清秀的鼻子。要仔細地觀察所有這一切是不可能的。巴科夫伸手到口袋裡去掏火柴,但克列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