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昧地說,諸位剛才的掌聲與其說是對純正的客觀的科學代表而鼓的,還不如說是對在舞臺上費盡心機耍弄引人入勝但又不可能做到的姿勢的女演員而鼓的。”
教室裡舉座譁然,雖然黑板上方“注意”兩個字一閃一閃地亮著,可喧譁聲還是止不住。直到主持答辯的年輕的科學院院士站起來,走到黑板前面,才開始靜下來。
那時,特別響亮的是娜佳宛如歌唱但又抱怨受屈的嗓音:“可我原來還以為,人們——革命的同時代人——是會進行真正的辯論的哩!”
科學院院士舉起了手,說道:“繼續發言,教授!”
教授還是那樣用緊張的姿勢站著,雙手撐住桌子,劇烈地把頭一會兒扭向右邊,”—會兒扭向左邊。
瑪麗娜坐到給她挪近一些的椅子上,陰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憎恨她的人。她發現,當他一說起積聚能量時,就變了樣,他的喉嚨就發出一種可怕的聲音。
婦女在聽別人講話的時候,注意力往往與其說放在說話的涵義上,還不如說更多地放在說話的音調上,可真是怪事,瑪麗娜在自己的內心裡,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評論員,找不到一丁點兒敵意。然而,一種委屈,一種強烈的孩子氣的委屈感,不住地衝到喉嚨口,溶化在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中……
教授繼續說道:“報告人給我們描繪了很多幅利用超功率磁場的電池,我是說,超級電池的圖畫。我們聽到了關於袖珍發電站、關於取之不盡的電池組、關於不需燃料的比原子能方便得多的發動機……我本人也能夠進行不著際的幻想,故作驚人之談!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人力和國家的資財耗費到毫無結果的虛弱無力的學說上去!力量自我抵消!可敬的應考者給我們講了在磁場加強、排除超導性存在的可能性的情況下物質結構的變化。除此之外,正是強大的磁場將破壞線圈,線圈不可能很牢固,全部積聚的能量將往外衝,毀滅性的大火將要把進行試驗的人們化為灰燼……無論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受大家尊敬的學者,或者是充滿了青春活力和愛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