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追不上瑪麗娜。當他最後的到她跟前時,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對坐在沙地上的上校說:“您也許認為這裡需要醫學?沒有的事!”
莫爾尼亞笑了。
“敬愛的瑪麗娜·謝爾蓋耶夫娜,”一小時之後部長說,“我請求您,請您親自仔細檢查一下,使所有的炮彈都覆蓋上第二層帶鐳-德耳塔的防護層。”
瑪麗娜點點頭,走出去了。
部長一個人留了下來。他久久地從這頭走到那頭,不知為什麼狡黠地微笑著。後來醫生跑到他這兒來了。
“您知道嗎,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他們同一架不明身份的水上飛機進行了一場不尋常的戰鬥!敵人撞毀了他們的動力臺和無線電……當然,這時它自己本身也墜毀了……也許,您認為他們已經犧牲了吧!沒有的事!狂風把他們颳走了。他們開始滑翔!”
部長不時點點頭。
“您知道嗎?他們的無線電不能工作了,發動機也損壞了!而他們被風颳送著……吹到了海洋裡一個不知什麼島上。那兒什麼交通工具都沒有,無法回來。首先,那裡是個無人居住區;其次,他們飛機的起落架在戰鬥中被損壞了,不能滑行。因此他們就飛到這裡來了。”
“我知道。這一切我都知道。有人向我報告過了。”部長親切地微笑著說。
“哎呀,您已經知道了?那我再跑到隨便哪個跟前去說說。”
醫生走了,謝爾蓋耶夫又開始走來走去,仍然略微狡黠地微笑著。
突然醫生又回來了:“哎,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我忘了問您,有位叫漢斯·舒特的給您送來了一個神秘的紫色瓶子,這是怎麼回事?裡面是什麼東西?”
‘氣體。”部長平靜地回答。
“為什麼裝在啤酒瓶裡呢?”
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微微一笑,說:“漢斯·舒特把它收集在瓶子裡是為了他個人用的。他肯定地說,這是世界上最好的氣態啤酒。”
“您要這氣體幹什麼呢?”醫生驚奇了。
“為了對它作化學分析。”
“啊!”醫生拍了一下自己的額角。“您想要生產這樣的氣體,來利用它極優異的特性!”
“是的,它具有一些極為優異的特性。”部長含糊其詞地說。
齊射推遲了兩晝夜。過了兩天,莫斯科時間十一時五十分,部長重又對委員會的成員們說:“同志們,政府委派的委員會的所有成員,除了已故的功勳科學工作者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克列諾夫教授以外,全都到齊了。再過九分半鐘就要用超遠射程炮向空中大火發源地齊射。這次齊射的一切準備工作是否按照委員會的意見均已就緒?”
“一切都已就緒。”
部長第一個在齊射記錄上簽字。瑪麗娜、莫爾尼亞、馬特羅索夫、幾個軍人和衛生部代表什瓦爾茨曼醫生都一一簽了字。然後,大家各就各位。在一片肅靜中過了幾分鐘。
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向工地發出預備訊號。警報聲長久地令人忐忑不安地號叫著。
十二點缺三十秒時,莫爾尼亞走到火力裝置跟前。
“準備!”部長髮出命令。
“是,準備!”其爾尼亞應聲說。
謝爾蓋耶夫看了一下牆上掛的天文鐘。
“開炮!”他下命令。
“是,開炮!”
莫爾尼亞按了下電鈕。
中心控制所的小屋震功起來,人們腳下的土地開始搖晃。
騰空而起的沙雲也離發射場幾十公里之外的地方堆起了一個個新的小山丘。
一百二十門超遠射程炮,每門炮都加強了它的磁場;每發一顆炮彈都衝出威力極大的電流,使磁場畸變成一根可怕的向上抬起的彈簧。(奇*書*網。整*理*提*供)一百二十根彈簧以無可比擬的力量將一百二十顆炮彈拋到黑色的滿是沙土的天空中。
齊射並未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發射時沒有聲音。但是神奇的炮架的後座力發出一陣地下的轟隆聲,象可怕的地震似的;這種衝擊連墨西哥的地震站都能測量出來。蘇聯很多城市裡受到震動的掛鐘都停了。
炮彈穿過裝甲似的大氣層,在幾乎沒有空氣的空間沿著預先極其精確地計算好的曲線疾馳。
最後它們終於重新返回地球,向太平洋上血紅色的洶湧澎湃的波濤飛馳而去。
空中大火的反光照亮了團團泡沫,使海洋變得象熔化了的銅。
濃豔